李玄策抱著她,輕聲問,“那阿月你還要他簽靈契,還說那麼多話激怒他。”
薑月樓譏諷的笑,“我想試探他,對我有多少愧疚,他可以容忍我胡鬨到什麼地步。”
突然,李玄策眼神一變,警惕道:“阿月,他來了。”
話音剛落,清槐落在了花園中。
薑月樓慢悠悠的坐起來,清槐走上前,質問薑月樓,“月兒,你今日到底是什麼意思。”
薑月樓平靜的說:“沒什麼意思,就想讓你下不來台。”
清槐低吼,“月兒,你太放肆了,你要改名,我給你改,你要雲紗城我給你,你到底究竟為什麼要這樣做。”
薑月樓一步一步,走向清槐,“陛下,我隻是小小的報複一下你就受不了了嗎?”
“君無戲言”,清槐威嚴道,聲音充滿了威嚇。
薑月樓看著怒氣衝衝的清槐,淡聲道:“所以呢!陛下要殺了我嗎?”
薑月樓沒有任何的情緒起伏,她情緒穩定到清槐認為她沒有七情六欲。
清槐一聽殺這個字,氣勢矮了一大截,他不明白,為什麼月兒總認為自己會殺了她,他最多隻想過取她的半顆心石為顏兒治病。
薑月樓看他這個樣子,轉身道:“陛下既然覺得愧疚,那就麻煩陛下替臣收拾一下爛攤子了。”
“你……”
“臣胸無大誌、驕縱無禮、不敬尊長、見識短淺,不堪任雲紗城城主。”
薑月樓打斷了清槐的話。
清槐心裡竊喜,這樣最好,可是如此一來,顏兒怎麼辦,沒了雲紗城,月兒還會煉生息丹嗎?
他看著大女兒的背影,有了殺氣,李玄策瞬移到薑月樓前麵,擋住清槐的目光。
薑月樓出聲,“陛下放心,生息丹我會煉的。”
聞言,清槐臉色好轉,恢複溫和的模樣。
清槐深深的看了一眼李玄策,道:“剩下的事我會做乾淨,這兩年你就在雕月宮待著。”
薑月樓道:“費這事做什麼,陛下直接將我逐出歸一殿不就好了麼。”
清槐震驚,“你可想好了。”
薑月樓冷聲道:“我一開始就沒想過回來跟你們爭,是你自己多疑。我就是想報複一下你,僅此而已。”
“你……你……”清槐氣的話都說不出,他一甩袖子,又如來時一樣離開了。
晚上,念雲親自到雕月宮中傳旨。
薑月樓坐著,不跪不拜,念雲無法,直接將聖旨遞給了薑月樓。
念雲道:“月樓少主,你真是個奇人,有本事將師父氣得睡不著覺。”
薑月樓嗆回去,“仙境期以後睡不睡覺都無所謂,他不睡,不正好處理政務嗎?”
念雲啞言。
第二日,薑月樓被驅逐出歸一殿的消息傳遍了整個中庸城,她的行為成為了整個中庸城的飯後談資。
李玄策坐在天台上畫符,邊話他邊道:“阿月,你這招可謂是傷敵八百,自損一千。”
“清槐是丟臉,可是好像你的名聲更不好了。”
薑月樓在研究丹方,她頭也不抬的回,“汙名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李玄策畫符的手頓了頓,臉上有點不開心,他問,“阿月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先煉出生息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