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阿箬那麼喜歡那個孩子,從懷孕之後,她開心了很多,整天都很開朗,可是阿箬的身份被發現了,爹不同意我們在一起,所以我們跑了。”
薑月樓崩潰,大聲質問,“那麼你們跑之前為什麼要破壞火饕的封印,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葬身於那場災難之中。”
“我沒有。”清槐反駁,“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那樣,我隻是去大岐山裡放了把火,弄出了點動靜,我根本沒有大岐山裡的任何禁製和陣法。”
薑月樓愣住了,“不是你?”
“不是。”清槐擲地有聲的答。
“不是你,不是你。”
薑月樓不斷重複,薑月樓氣息不穩,李玄策給她輸靈力,擔心的輕喚,“阿月。”
薑月樓很聰慧,清槐一點出她的身世,她就想通了一切。
清槐道:“阿箬喜歡你,可我卻不喜歡,我們折返之後,被族人扣留,他們知道封印的事情不是我做的,可是總得有人背鍋,事務院長老彙聚在一起,他們提議,要麼留下阿箬,要麼留下你,我當時果斷選擇了你,我還慶幸,擺脫了一個大麻煩。”
“為什麼,為什麼?”薑月樓大聲質問,聲嘶力竭。
“他們找你背鍋,可是替你們承受了苦難的人是我,替你們去死的人是我,是我。我就不無辜嗎?”
薑月樓徹底軟倒,李玄策的靈力就沒停過,此刻薑月樓的心有多難受,他就有多難受。
清槐反問,“為什麼,你說為什麼,因為你,阿箬不在開心,因為你,阿箬的身體一年不如一年,你死後的幾百年裡,我以為阿箬會漸漸放下,可她越來越難受,阿箬愛你,可我不愛。你是阿箬的傷痛,即使她永遠也不知道。”
“那年,我找到了你,阿箬很開心,她說她想看看你,她將我給她的護身法器寒晶蓮花給了你,她想看看你,我就帶著若笙境去,她隔著億萬裡,透過若笙境看你,而我,為了讓她開心,我裝作很喜歡你的樣子,把你當做我的女兒。”
真相何其的殘酷,薑月樓聽完一切,已經徹底脫力,她軟在李玄策的懷裡,一言不發,緊咬下唇。
懷中人泣不成聲,李玄策猛的轉頭看向清槐,他惡狠狠道:“若你不是雪榆大陸的陛下,我不是木神族的少主,我真想殺了你。”
殿內殿外隔著結界,傷心過後,薑月樓很快理清思緒,“你說,那天是清雲霖叫你出去喝酒。”
“是”
清槐反應過來了,“不可能是雲霖,雲霖那晚一直和我在一起。”
“冰凰神族有一法術,可以改變人的記憶。你怎麼保證,那天坐在你麵前的就一定是清雲霖。”
清槐道:“就是雲霖,當時我比霖雲更高一個境界,他不可能的做到無聲無息的篡改我的記憶。”
李玄策輕輕的擦去薑月樓的眼淚,薑月樓要站起來,李玄策就扶著她。
“這件事我會去查。”
清槐自嘲苦笑,“沒用的,我當年查了那麼久,一點痕跡都沒有查到,我將身邊的人都查了個遍,事關阿箬,就連雲霖也被我查了一下,可是還是沒有發現任何蛛絲馬跡。”
薑月樓冷笑,轉身出殿門,加薑月樓吃了些丹藥,臉色恢複如常,好巧不巧,薑月樓出門第一眼看到的人就是清雲霖,她一想到清雲霖有可能是自己的父親,胃裡直翻騰。
她急忙逃離現場,剛進雕月宮,薑月樓就扶著柱子乾嘔。
“阿月。”
李玄策很擔心,手輕拍薑月樓的後背。
吐著吐著,薑月樓感覺心臟一陣抽痛,疼暈了過去,李玄策也捂住心口,冷汗直下。
他抱起薑月樓,瞬移到寢殿內,他扯下薑月樓腰間的雙生佩,劃開手指,讓血流入玉佩。
整整一夜,李玄策到天亮才睡著,梧桐雲之也在宮殿外坐了一夜,他不知道師父出了什麼事,但他能感覺到,師父很不開心。
薑月樓醒的很早,她看到睡在軟榻上的李玄策,她變出一張毯子給李玄策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