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臉上皆有意外,他們完全沒想到傳聞中囂張跋扈的清月樓會是這個模樣。
丹界很大,但頂尖的就那麼幾個,薑月樓曾因為一顆生息丹而出名,了解她的丹界修士自然就多了起來。
東忘是想不到,傳聞囂張跋扈、罔顧法律,以至他沒想到被廢黜的月樓少主會是這個模樣。
他們眼前的女子一襲金白色流光長裙,金色的內襯衣領與白色的外衣交彙形成獨特的美感。
黑色的長發像一條精心編織的發帶,它靜靜的垂落在女子的身後,額前僅有幾絲碎發散落,背後簡單精致的編發上隻帶了幾顆泛著光澤的珍珠。
廣袖典雅大氣,更襯的她氣質脫俗。
薑月樓走到東忘麵前,微微俯身向東忘行禮。
東忘都懵了,他忽然產生了一種內疚感,恍然間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和一個小姑娘計較。
她這麼有禮貌,倒顯得他們這群人以大欺小了。
薑月樓道“這麼多日不曾前來見過諸位前輩,是晚輩失禮。”
東忘麵色不太對,一時間語塞。
裕央見東忘氣勢消了下去,他一把推開東忘,站到薑月樓麵前。
鶴發童顏的老人吹鼻子瞪眼,直言道“什麼也不多說,小姑娘,老夫我不管你之前是什麼身份,來到天丹閣,要想讓我等老匹夫追隨於你,就得拿出實力來。”
柳昭出來當和事佬,“裕老前輩,這樣不好吧!閣主畢竟是清溯閣主點名道姓指定的繼承人,你這樣不是不給他麵子嗎?”
裕央氣憤柳昭不和他們站在一處,“我說小昭,你怎和你兒子一樣,站在她那邊啊!”
柳疾趁機插一嘴,緩解一下緊張的氣氛,“裕伯,是我像我爹。”
“閉嘴。”裕央給了柳疾一個白眼。
薑月樓不知在想什麼,整個人都在走神。
他們說了許久,直到裕央一聲大吼,“薑月樓,你怎麼說。”
裕央也是覺得奇怪,明明是冰凰神族,但偏要姓薑,這薑姓是救過她的命還是給過她什麼,竟然能重過冰凰神族的身份。
薑月樓這才回神。
柳疾看他的模樣,他道“你剛剛不會是在走神吧!”
薑月樓不言,她問裕央,“前輩既然不服,那晚輩接受你們所有人的挑戰。如果我輸了,我馬上去和清溯師父辭去這個閣主的身份。”
薑月樓語氣將堅定,不似戲言,裕央麵上有些不自在了,他沒想過趕走她啊!隻是想給她一個教訓。
他們這群老頭子受清溯那小子的恩情,總不能真的將他的繼承人逼到絕處。
薑月樓手腕一轉,召出冰魄,“無論比什麼,我皆應下。”
裕央這時也不好退縮了,他道“你這是要挑戰整個天丹閣嗎?”
他現在倒希望薑月樓不要說出什麼驚人的話來。
切不料,下一刻薑月樓就說“是。”
“今日我接下所有人的挑戰。”
話落,院子靜悄悄的,蝴蝶振翅的聲音都清晰可聞。
梧桐雲之臉上的驕傲都掩蓋不住,他可是親眼見過師父煉的丹,這群前輩和師父比,就算不能贏,那也能打個平手。
兮水葉墨更多的則是期待,他希望看到師父出手,他期待看到強者間的對決。
他們兩個一個期待煉丹術,一個期待武道。
此時,正在院外偷聽的吃瓜群眾已經快速將薑月樓要挑戰整個天丹閣的話傳遍整個天丹洞天。
這下輪到東忘他們不知所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