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個兒子,他是個水族,是我在路邊撿的,我撿到他時他才巴掌大,嚶嚶的哭著。他體弱多病,一百歲才會走路。他四百歲生辰那天,我駐守的地方發生了暴動,暴民闖入我家,等我趕到家時,已經沒有了小六的身影。”
“我一直以為他死了,直到我見到了子厚,他身上有一個和小六一模一樣的胎記,第一次我們見麵,我將他錯認為了小六,他們實在是長的太像了。子厚是個很膽小的人,我經常幫助他,漸漸的,他和我親近了。他和我講了許多他的事情,我不再認為他是小六,卻對他比之前更好。”
“戰爭打響後,我整天都在戰場上廝殺,山海關戰役開始的前夜,我發現子厚正在用一種特殊的方法往外傳消息。我上前質問,卻被他按住,他威脅我說,要是想讓小六活下去就彆亂說話。”
“他給我下了咒,我以為隻是讓我不能表達出真相的咒,他帶我去見了小六,我相信了他說的話。此後他一直用小六威脅我,偶爾他會帶我去見小六。”
“所以你那天擔心的看了一眼蠻荒大營是擔心我們傷到你兒子。”
薑月樓指出方雷賀那天的異樣。
方雷賀意外抬頭,“你看到了。”
薑月樓告訴方雷賀一個殘忍的事實,“你看到的小六是假的。”
“怎麼可能。”方雷賀情緒激動起來,他身邊的士兵上前將他按住。
“我曾經見到我活生生的小六,他怎麼可能是假的。”
薑月樓道:“你怎麼能保證你眼睛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你口中所說的子厚,也就是昭命,他可是神主中境,修為比我還要高,他那樣的境界,造個人不是簡簡單單,他不殺你,利用小六控製你,是因為你有利用價值。”
“你閉嘴,閉嘴,閉嘴,他不是假的,不是假的。”
封掉修為的方雷賀被士兵粗魯按在冰冷的地板。
薑月樓問,“你有沒有給昭命泄露過城防圖,或是在他麵前說漏嘴過山海關戰役的路線圖。”
方雷賀沉默了。
薑月樓又道:“看來是兩者皆有了。”
方雷賀喃喃道:“他拿小六威脅我,我沒辦法。”
所有人都聽到了。
“儼琛,結案吧!”薑月樓果斷道。
“怎麼寫?”儼琛糾結。
“刑律上他犯了哪條都寫上。”
“將帥,方將軍他……是情有可原,而且他駐守北境這麼多年,至少從輕發落吧!”
陪審的副將們也想求情,薑月樓看著他們說:“從不從輕發落不由我說了算,北境刑律司會給按刑律判罰。”
眾副將跪下求請,儼琛道:“將帥,方將軍他確實有過,可否留他一命,若將他移交刑律司,八成是判死刑。方將軍與我們共事幾千年,情誼深厚,求您放他一條生路。”
有人發問,“若是有一天的至親好友也犯了這樣的錯,您還會像今日這般決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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