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晚今日著實淒慘,她本來會點水,掉下去時雖然狼狽,但還不至於有生命危險。可是岸上的人看她這副狼狽的模樣,不停的往池子中扔一些蛋糕和橘子皮,也有不少東西打在了她的身上。
這還不止,李晚惦記著母親的遺物,沉著氣在池中摸索了半天,找了好半晌才將東西帶了上來,仔細一看,卻根本不是母親的胸針,而是一條黑色的領結。
安念趁著天色昏暗,騙了她,把她當成一條狗耍的團團轉。
“耍我很好玩兒嗎?”此刻李晚看安念的目光有些駭人,仿佛下一秒就要將安念千刀萬剮一般。
林若看到態度惡劣的李晚,眼中露出一絲厭惡和不屑,對旁邊的侍從吩咐了幾聲,不一會兒便有幾個穿著製服的服務生將李晚按在了地上。
可李晚發現有人拉扯她後嚷的更大聲了,“安念,快把胸針還給我。”
李晚的話音剛落,便有個服務生將她的臉按在了池子裡,害得她嗆了一口水。這下李晚也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了。
呼吸到了新鮮空氣的李晚抬眼望去,安念一副受驚的神色,趴在林若的懷裡。而高貴的小王子此刻變成了守護公主的騎士,絕不讓任何人有機會去傷害他的公主。
安念委屈道“若若,這枚胸針我已經不喜歡了,不如送給她吧,她看起來好可怕。”
林若看了看李晚,好看的薄唇冷淡地吐出幾個字,“真是一個瘋子。”
“寶寶彆怕,我去看看。”
林若手裡拿著那枚藍色的胸針在李晚的麵前晃了晃,“你很喜歡這個?可惜它不屬於你。”
林若將胸針扔在地上,手工定製的皮鞋狠狠地在胸針上踩了踩,直到看不清胸針本來的模樣才停下。
“念兒好心,要送給你,現在你可以拿走了。”
林若說完便牽著安念離開了此處,林若很少在人前發脾氣,這可以說是第一次,何泳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喘,小少爺不愛發火,並不代表不會發火。
何泳還不忘往李晚旁邊啐了一口,才跟在林若後麵離開。
空間內球球撲閃著小翅膀,對著安念道【念念,你這個保鏢好像一個反派呀。】
【不是像,我們本來就是反派。】
從理論上來說,所有跟男女主作對的人應該都能被叫反派。
安念走後,王崢不知道從哪裡知道李晚落入水池的消息,連忙跑到了水池邊將自己的外套搭在李晚的身上。
可李晚卻將身上的外套狠狠的扔在地下,“剛剛你去哪裡了?為什麼我被人欺負的時候你沒來!你是不是怕了!”
“沒有,剛剛爺爺叫我過去說了一些事情。”
還不能王崢說完,隻發覺自己的左臉挨了一巴掌,“平日裡隻以為你隻是粗鄙了些,沒什麼文化,沒想到你還這麼膽小怕事,半點也比不上初言哥哥,你再也不要來找我了,我已經受夠了這種虛與委蛇的生活了!”
王家是剛邁入上層圈子的暴發戶,在王家沒有發跡的時候,王崢早早輟學供自己哥哥讀書,這也是第一次有人踩著他的痛處羞辱他,尤其這人前幾天還跟自己談情說愛,讓王崢怎麼能受得了。
兩人的動靜鬨得很大,不少人都看起了熱鬨。這一切直到姍姍來遲的沈老爺子靠著那枚被踩壞的胸針跟外孫女相認才結束。
沈老爺子認出了自己的外孫女,自然是為李晚說話的,便道“王小侄,你看我這外孫女年紀還小,一直流落在外不知事,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年輕人嘛,有些話沒說明白也很正常,我們家晚晚什麼時候跟你在一起的?”
王崢一時語塞,李晚從來沒明確的說過跟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