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拿過了一張紙，在上麵畫起來。
“對於這一批的青年隊，陰國人沒有直接接頭聯係。這是防備被人發現。他們安排了上線與下線。上線與陰國人接頭，接到了命令後，通過上線，傳達給譚壯林。”
“那我們想抓他與陰國人接頭的想法成不了。”
“對，那個上線，應該是廂港人。”
“說說下線！”
“象譚壯林這樣的人，他不可能一個人乾事。他需要一幫人。人多力量大。這些人，就是他們信眾，但不是下線。”
於副主任點頭，“說的有道理。下線多了，那是找死。”
“下線可能隻有兩個，或者一個人。譚壯林隻在一些難辦的事上，才會讓下線出手，解決問題。這個下線，可能知道譚壯林的一些事。我認為，可能這下線也是青年隊的人。”
說完這裡，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悶頭抽起煙來。
一連抽了兩支煙，喝了兩杯茶水，這才再說話。
於副主任說“這個事情，不宜向上麵彙報。我們現在沒有鐵證，是不能給譚壯林定性的。隻有拿到了可靠的材料，我們才能向上報告。”
“是！”
“你接下來的任務，就是要找到譚壯林的上線與下線。”
“那譚壯林那邊？”
“他是資深的警察，有一點動靜，都會被他發現。所以，不要派人去跟蹤他，就是他身邊的人，也不要去監視。”
“是！我就挖上線與下線！”
談完了話，江山回到了辦公室。
沒有什麼事，隻有幾份文件。
江山看完了文件，便離開了辦公室。
來到了工廠，大家正在吃飯。
吃的是川菜，火鍋！
廂港人叫打邊爐！
打邊爐實際為打甂爐，是一道色香味俱全的名肴，屬於粵菜係。廣式火鍋。主要食材是生魚片、魷魚片、生蝦片等。主要烹飪工藝是煮。
今天吃的是潮汕牛肉火鍋。
潮汕牛肉火鍋，可謂火鍋中的一品例外。
潮汕先民在沿海濕熱的氣候中，悟出重油重鹽不利於健康的道理，所以在烹製火鍋時，也僅以牛骨和白蘿卜炊煮湯底，不見一星辣麻花椒
涮燙時相較其他火鍋也更講究，總是遵循「吃丸子—涮肉—喝湯—涮肉—涮蔬菜—下粿條」這樣的次序。
江山一進工廠大門，就聞到了那味道，口水都流了出來。
他快步過去，大家已經給江山準備了座位。於是，江山坐下吃了起來。
一邊吃著，一邊身上出著汗，真痛快。
這時候是四月底了，快到五月了。
打邊爐正是好季節。
再過兩個月，再美味的火鍋，也不敢吃了。
這一餐，吃飽喝足了。
大家都去休息了。
江山也讓兩個組長去休息。
眼下，還沒有事讓他們做。
於副主任說了，不能監視，不能跟蹤，那隊員們隻能在這待著。
睡了一覺起來，江山便又出去了。
隊員不能出動，但是我可以動了。
江山在廠外的一間廢屋內，給自己化了妝。
他沒有在工廠內化妝。
這是一個保護，就是再相信的人，也不能讓人知道你的底細。
化了妝後，江山去找譚壯林的上線。
上線與下線，一字之隔。
但是，他們的重要性不同。
上線是陰國人與譚壯林的中介，很重要。
下線是譚壯林與下屬的中介。
所以，江山要去找上線。
在譚壯林的人生中，他今天要在一凡茶樓見上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