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虛空一抓,一股內勁將楚鵬舉推到白傲堂身前。
嘭。
一柄西瓜刀落地。
秦牧雙手負於身後,仰頭俯視野種。
“當初你想殺我,好大的膽子?”
楚鵬舉嚇得屎尿齊流,瘋狂向著秦牧磕頭。
“四哥我已成廢人,遭到報應隻求你放我一命,我真的錯了!”
秦牧搖頭,“你是害怕,可沒覺得有錯。
倒也是,武者為尊。在你們這群畜生眼裡,誰的拳頭硬就舔誰。”
楚鵬舉周身發顫,哪管對方說什麼,把頭磕得嘣嘣作響。
沒一會兒,額頭就紅腫一坨。
眼看他可憐的樣子,秦牧微微歎氣。
“說起來你也是可憐人,白傲堂懼我之力就將你拋棄;
何況現在又要續弦,毫無親情可言。你有此下場,他是首惡。”
秦牧目光落在刀柄之上,寒氣森森。
“我可以給你機會拿回一切,殺了他。
我不僅恢複你的武脈,甚至助你入七品。如何?”
改變命運的機會就在眼前,
你該如何選擇?
楚鵬舉抬頭,眼眸精光綻放。
“四哥,你說真的?”
秦牧莞爾一笑,揮手掃視全場。
“這麼多人見證,我會失言嗎?”
楚鵬舉臉色陰晴不定,幾番變化後握住西瓜刀。
“住手,你要弑父嗎!”
錢芬猛然衝過來,打落手中刀。
啪。
她一巴掌扇在楚鵬舉臉上,表情忿恨又失望。
“鵬舉,我的兒子。你怎麼如此無情!
若無傲堂的庇護,你豈能有今天。他是做錯了,但對你問心無愧。
你敢殺他,就先殺了我!”
楚鵬舉捂著臉,眼眸戾氣大盛。
“我現在過得很好嗎?每天仰人鼻息,毫無尊嚴可言。
既然他生下我,就有養育之責。可我被廢了,他就不要我了。
現在還娶麻子當老婆媽,你又圖他什麼?”
毛琴怒道“你禮貌嗎?麻子吃你家大米了!!!”
楚鵬舉撿起西瓜刀,滿臉不忿地盯住白傲堂。
“父親,我想成為武者。你最後再幫我一次,好不好?”
他用力推開錢芬,
噗,一聲悶響。
刀尖刺入胸口從後背破出,鮮紅如決堤的洪水般湧出。
白傲堂的眼中滿是驚愕和痛苦。
最後的生機迅速流失,他的身體漸漸冰冷,眼眸僅剩的色彩即將褪去。
楚鵬舉抽出刀身,滿臉猙獰而扭曲,最後再補一刀。
“傲堂!!!”
錢芬撲過去,用力抱住白傲堂,哭得滿臉淚痕。
刺啦。
第二刀,硬生生從錢芬的後背穿過,刺入白傲堂的小腹。
貫穿兩人。
兩人的鮮血混合在一起,染紅了地麵。
他們的身體緊緊地貼在一起,被這柄西瓜刀牢牢地釘住,仿佛命運的殘酷玩笑。
白傲堂的氣息徹底湮滅,錢芬肺部被紮穿,大口大口地吐血。
她的眼眸凝望著死去的男人,仿佛回到曾經激情的青春年代。
時間靜止了,仿佛定格這慘烈的一幕。
讓人不忍直視。
“咳咳傲堂你做錯了,我也錯了”
她轉眼望向秦牧,或有不解,更多的是愧疚。
“希望我的死能撫平你心中怨恨,是媽媽對不起你。”
秦牧踱步走近,把聲音壓低到隻有他們兩人能聽見。
“當你默許野種殺我那刻,結局就已注定。
錢芬,你的死隻是開始。楚文倩、楚文秒都要死。
還有你的寶貝兒子,也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