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蹙了蹙,下意識想找憐的身影,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反而她肚子咕了一聲。
該吃早飯了
她起身,但也不敢走遠了,試圖在這附近找找看,有沒有什麼果子可以飽腹的。
可這周圍什麼都沒有,找了一圈了,樹上隻有葉子,沒結一顆果。
“你在找什麼?”
背後傳來聲音,卿嫿緊張了一瞬,但立馬認出這是憐的聲音,身體又放鬆下來,轉身去看他。
他似乎洗了個臉,眉眼還有沒擦乾的水露,他潤濕洗淨後的麵龐看著很清麗。
他好像真的有些在意自己形象外表。
卿嫿多看了他好幾眼,也下意識說了句“我也想洗洗。”
他“嗯?”了一聲,似乎沒聽清。
卿嫿反應過來,轉開了話題“你剛剛去哪兒了?我沒看到你。”
憐“哦”了一聲,看著她睡足覺之後紅潤飽滿的臉,心裡多了些愉悅。
他指了指遠處那邊山腳,說“那邊有個村落,我們可以過去買些吃食。”
“你剛剛去那邊了嗎?”
“嗯。”
“謝謝,辛苦了。”
“嗯。”
卿嫿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們之間身份好像被調換了一下。憐好像也沒有之前那麼的“囂張跋扈”了,現在好像被照顧的變成她了。
稍作休整,他們再次上了馬車,準備朝剛剛憐指向的村落駛去。
卿嫿沒去車廂裡,還是和憐一起坐在車簷邊。
韁繩依舊被憐握在手裡,粗製的麻繩在他細長白皙的手裡顯得更加劣質了。
而卿嫿不自覺,視線焦點就落在他的手背上了。
她注意到,偶爾他驅使馬匹時,韁繩陷進皮肉,會在他手上勒出淡淡的紅痕來。
卿嫿這才後知後覺了起來這個人是不是一晚沒休息?
她想到自己昨晚不管不顧一頭就倒下睡覺了,是不是他守了一晚上夜?
卿嫿突然多了些愧疚。
“你休息一會兒吧。”她伸手,攤開掌心,示意他將手裡的繩子遞過來,“我來,就是前麵那座山是吧,我能找到的。”
他斜了她一眼,有些戲謔的挑了眉,聲線也不自覺上揚了幾分“做什麼?”
他似乎想了幾種可能性,並且他要將這些可能一一和她對質。
“你是心疼我了?還是隻是客氣客套一下?又或者是覺得我可憐,同情一下?”
他說著說著,說到後麵自己都皺上了眉,臉色難看了兩分。
卿嫿“?”
有時候,她覺得他真的應該去學習一下說話的藝術,免得沒把彆人氣著,先把自己氣到了。
他也真是敏感,怎麼會想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