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嫿盯著那雙認真的狐狸眼,雖然但是,她確實被安慰到了許多。
“謝謝你。”她認真道謝著。
卿嫿覺得他性格好像也沒有想象的那麼壞了。
至少這一次他沒有在旁邊“落井下石”。
不知怎麼,他突然慌張哽咽了“沒沒事。”
不過不小心露出來的耳廓後多覆了薄薄的一層紅。
卿嫿微愣,盯著那抹粉紅遲疑的眨了眨眼,心裡忍不住起了什麼念頭來。但很快卻又打消了。
少胡思亂想。
而他們因為聊著天,騎馬的速度自然也就慢了下來,不知不覺中落了前麵隊伍一大截路。
“誒卿嫿,”古鐸在前麵喊著她的名字,他眼尖,注意到了他們落後,招呼著他們快點跟上前麵他們的大部隊,“你們倆在聊什麼,快跟上啊!”
不過古鐸也很好奇,他們聊什麼那麼專注,並且他真的很好奇他們怎麼認識的。她這個佛女怎麼會和妖族攪合在一起。
等卿嫿反應過來,和憐一起提了速度,終於和他們走到可以說話的距離。這之後,古鐸湊了過來,問“你們在聊什麼呢?”
他視線左右來回打量著這兩個人,看不出他們兩個臉上的異色,又問“對了,你們到底怎麼認識的呀?”
古鐸剛剛一直在和蒲絨聊天。
他們兩個都是能侃的,不然古鐸早就注意到落在後麵的兩人了。
但其實是蒲絨一直在主動吸引他的注意力,攔著不讓他回頭後看,去打擾後麵那兩個人相處。
蒲絨他可是努力在守護公子的初次悸動!
不過聊天聊著,蒲絨話題也都想儘了,找不到可以在聊的了,後麵沒有話題了,自然古鐸也就分了心,最後還是沒能攔住轉移興趣的古鐸。
但其實蒲絨也很好奇古鐸的這個問題。
所以他即便是收到了公子看過來、讓他彆過來湊熱鬨的視線,他還是起勁,湊過來捧場了。
“對啊,公子,您和卿嫿姑娘什麼時候認識的,我不在您身邊也就幾天而已。”他在旁邊補充著。
因為卿嫿和憐兩個人的相處,在他們旁人眼裡看著,實在有些不同。
這種不同體現在,雖然兩個人關係不屬於親密,但也有一種其他人融入不進去的隔閡在。
即便是偶爾能看到卿嫿的無語無奈,或者憐臉色的難看,這種也屬於他們之間的一種相處模式。
可能他們自己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古鐸一副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卿嫿無奈閉了閉眼,想糊弄過去。
其實說實話也沒有什麼。但她不知道為什麼,有些尷尬。
可能是因為救了人之後,反倒被人“恩將仇報”,覺得有些丟臉了。
也可能是因為憐那一身的鬼氣,有些讓人敏感,引起彆的事端。
她瞄了眼旁邊臉不紅心不跳,一臉平淡鎮定的憐,羨慕他此刻臉皮厚的狀態。
“我們之前”她聲音拖的慢,一邊說一邊想。
不過說了幾個字就被憐插了話。
“她救了我。”
他扔下這句話,卿嫿有些詫異看向他。
沒想到他會這麼坦誠。他還以為對“救命恩人”這事,他會閉口不談了呢。
憐正巧也看了過來,臉上的表情很平靜,也沒有因為自己那些舉動而產生的悔意。
不過落在她眼裡的視線卻比之前柔軟太多了。
卿嫿在他的眸子裡停滯了兩秒,有些意外。
但仔細回想來,好像很久之前,他看她的眼神就不再犀利冷銳了。
除了依舊容易生氣外,不知不覺他似乎已經軟化了許多。
他的情緒敏感,又不掩飾的在彆人麵前外顯出來。
但矛盾的是,他身上那些細膩、內斂的感情,不熟悉的人又看不出來。
所以總給人一種他是囂張跋扈、不好相處的。
卿嫿張了張嘴,但卻也沒有多補充什麼他的那些“罪證”。
她想,算了。都過去了。再提起,也得不到他的“賠償”。
卿嫿用沉默表示了,他說的是事實。
“這樣的啊”古鐸視線再落在他們兩個人臉上徘徊一圈後,他的好奇算是被滿足了,也沒有深剖更多。
而蒲絨緊繃起來了,之前臉上大大咧咧的笑容,全換成了關心“啊?公子之前受了很重的傷嗎?沒有留什麼後遺症吧?公子怎麼什麼都沒告訴我。”
憐沒有理此刻嘈雜的蒲絨,倒是駕著馬繞過了他們,先去到前麵了,像是在逃避著什麼。
“不走嗎?”她又聽見他回頭說著,目光隻落在她一個人身上,“你不過來嗎?”
他像是去哪兒都要人陪的人,並且認定這個陪同的人要是她一樣,他在前麵固執的要她過去。
蒲絨上道的攔住古鐸,擠眉弄眼的樣子,不用說古鐸也領悟了。
古鐸嘖一聲,識相的不再湊上前去。但他同時也感到詫異與新奇。
卿嫿是佛女。
他知道,頌昭、司為也知道。
這妖知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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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佛修,他們之間身份的鴻溝也難跨。這些他知曉嗎?
卿嫿感受到了三道灼灼的視線在她臉上。她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最後還是蒲絨把古鐸帶走了,留下她一個人,然後不得不過去。
走到憐身邊,他身上亮色的衣服,即便是用餘光看他,也很惹眼、吸引注意。
思考了好一會兒,卿嫿偏頭看他,發現他現在眉眼盈盈,唇角不掩飾上揚著,昭示著他現在的好心情。
她遲疑了兩秒,開口“你最近有些奇怪。”
卿嫿她不擅長猜測人心,也不喜歡花時間在這些事情上。
更何況對麵是一隻妖,思考方式、邏輯三觀都和她有更大的不同。
卿嫿她這個人有些愛貪懶省事,所以寧願直接去要一個答案來。
他最近真的很奇怪了。這種奇怪,讓她心臟毛毛的。
還不如他之前惡劣的時候。不讓人費解,也不讓人牽起彆的心緒波動。
“哪裡奇怪。”他明知故問,挑著眉,看著有些得意。
一般女子大多羞怯,所以不會太過直言。
但憐知曉她不同,既然她都察覺到問出口了,他想多讓她往下問。
“嗯”卿嫿頓了好久,腦海裡浮現了很多,但找不到一個貼切的形容詞來表述,最後隻能乾巴巴的回答,“你最近對我好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