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酒見冥夜對自己這麼冷淡,也不氣餒,淡然一笑的拿起桌子上的白色絲巾,給他圍上眼睛,在腦後係了一個蝴蝶結。
“你不要太擔心,我也懂一些醫術。”
“總能找到法子,治好你的眼睛的。”
冥夜點了點頭,“多謝。”
桑酒端來一簍藥草,扯著冥夜袖子讓他把手放在藥草上感受一下是什麼東西。
“這是藥草,你幫我把草葉摘下來,放在左邊這個籃子。”扯著他手放在左邊籃子裡。
“再把草梗,放在右邊這個籃子。”又扯著他的手放在右邊的籃子裡。
“然後再把葉子碾碎,把草梗折成小段,好嗎?”
冥夜想著自己在桑酒這裡總不能白吃白住,於是點點頭答應,“嗯,好。”
看著頭一次答應自己要求的冥夜,桑酒心裡心花怒放,想著果然單獨相處讓他放鬆警惕,對她不設防。
冥夜聽見桑酒離開的腳步聲,確定她已經走遠,摸索著藥草憑觸感打理藥草。
……
到吃飯時間,桑酒已經做好飯,攙扶冥夜來到飯桌旁坐下,把飯和筷子遞到他手裡。
兩人一時誰也沒有說話,隻有碗筷的碰撞聲時不時響起。
桑酒夾了口菜嚼著,側頭看向坐在旁邊隻是一個勁的吃碗裡的米飯,想到他眼睛看不見,就夾了菜放在他勺子裡的米飯上。
米飯送進口中冥夜才發現米飯裡多了菜,不用想都知道是桑酒夾的。
“多謝。”
朝桑酒坐的方向說。
“這兩個字你少說幾遍吧,以後要謝我的,還多著呢。”說著又給他勺子裡夾了菜。
他一想也是這個理,不過還是要說謝謝的,畢竟桑酒是他娶得名義上的妻子。
給不了桑酒想要的,就隻能跟她拉遠距離,讓她知道知難而退。
往後的幾日裡,桑酒除了吃飯給他夾菜,就是帶著他走路,摘花給他聞花香。
就在桑酒以為冥夜這幾日對她已經試著接受時,冥夜打破了她的幻想。
桑酒如往常一樣給冥夜夾了菜,見冥夜沒有像以往一樣帶著笑意吃下,而是坐在那不知在想什麼發呆,疑惑的問:
“嗯?你怎麼了?”
“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啊?”
冥夜回神聽到桑酒擔心的聲音,搖了搖頭,“桑酒,如果你的朋友離開了你,再也見不到,甚至是見麵也是陌生人,你會怎麼辦呢?”
“……”
桑酒嘴巴正在嚼著食物,聽到這話停頓了一下,接著就繼續吃著飯。
她知道冥夜說的那個朋友是那個紅衣女子,所以她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可冥夜接著問:
“若她不是不想來見你,而是受人脅迫呢?”
冥夜不相信清禾會因為寂燁而和他不再見麵,也不會因為寂燁不讓她跟他來往,她就跟他刀劍相向。
肯定是寂燁逼迫她,他已經可以勉強見到,雖然模糊,但是去見清禾是沒問題的。
“今日,你若是有些閒暇,可否替我下山買些酒來?”
想把桑酒引下山,他好趁機出去找人。
“你傷還沒好,不能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