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酒!”
“你在做什麼?”
冥夜找到桑酒時,桑酒已經被雷劫劈的快要不行了。
被冥夜扶起來,看著他說。
“我就隻差一步……”
“就能複活所有人……然後和你在一起了。”
到現在桑酒還是不忍心恨冥夜,還想著跟他重歸於好。
也不知道說她戀愛腦還是不孝女。墨河全族要是知道她心裡這樣想,怕是會氣得複活。
“你在說什麼胡話,我與你沒有感情,你怎麼就聽不懂呢?”
“不是的……”
“你是愛我的……”
在她的內心就是覺得,冥夜應該愛她,隻愛她一個人,為了她厭惡天歡,厭惡清禾。
可是為何,冥夜愛上了身為魔尊部下的清禾,也不愛她。
難道他不在乎死在魔尊手下的天兵天將?不在乎神魔之間隔著的血海深仇嗎?未必不在乎吧?
桑酒嘴角流出血跡,伸手想摸冥夜的臉,卻被他偏頭躲過。
桑酒眼底失落不已。
“冥夜。”
她叫著他的名字,眼神發亮的看著他,閃著惡意的眼睛聲音溫和的說。
“你……到現在還在想著和你的清禾重歸於好吧?”
這話給冥夜聽的心裡不舒服,反感的瞬間鬆開扶著桑酒的手。
站起來垂下眼眸看著沒了他的攙扶,狼狽的倒在地上苟延殘喘的桑酒,冷聲。
“我與她如何,不關你的事。”
“哈哈哈……不關我的事?”
桑酒笑著看著他,像是看與自己一樣可憐的人一般。
“你以為你的清禾會和你在一起嗎?”
被戳中心窩的冥夜臉色猛的黑沉,警告道。
“閉上你的嘴。”
“怎麼?被我戳中心窩子惱羞成怒了?”
“我為什麼不能說?我偏要說!”
“你以為是魔尊脅迫你的清禾,促使你們恩斷義絕。”
“其實從頭到尾,魔尊都沒有插手你們的事。”
桑酒越說冥夜心底不願承認的真相,越是手指發抖,臉色蒼白。
“一切都是你的清禾自己的決定。”
“因為在她的心裡。”
“你比不上跟她朝夕相處的夥伴。”
“比不上給了她生命的魔尊。”
“她與魔尊相依相伴數萬年,又豈是你們認識幾年能比的?”
桑酒看可憐蟲似的看他。
“都快灰飛煙滅了,還在胡言亂語。”
他不想承認桑酒說的話是事實,所以打斷了她接下來要說的話。
桑酒看著自己的身體逐漸消散,憑著最後一點力氣抬起頭看向冥夜,嘴角上揚,眼神狠戾,語氣惡毒的說。
“冥夜,我詛咒你,不管你說什麼做什麼。”
“不管你是生是死,我都祝你永生永世,不得所愛!”
“就算得到了也會瞬間失去!嗬嗬嗬……”
因為眼神裡極致的狠毒把她整張臉扭曲的恐怖驚悚,赫然找不出身為蚌族公主的那份得意自信的樣子。
“你說的話,一句也不會實現。”
冥夜冷眼看著她,絲毫不受桑酒的話影響。
“嗬嗬……”
“要是以前我還是妖身的時候,確實沒用。”
“可我的肉身,早在荒淵就已經被啃噬乾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