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現在有法力,想取自己的魔骨也辦不到。
那她肯定會迂回的找阿禾裝好姐妹,然後再借機接近他。
可……
現在阿禾身邊可是跟著寂燁那廝,那廝可不像自己這樣顧全大局,隻要被他撞見,以黎蘇蘇眼底對阿禾毫不掩飾的不友好,絕對會落在那壞批手裡。
到時黎蘇蘇絕對有“好果子吃”,他可太期待黎蘇蘇被虐的場麵了。
剛閃過看好戲的想法,冷不丁的聽到黎蘇蘇對他貼臉開口。
“現在,簡直跟個看人下菜的戀愛腦一模一樣,一看見紀清禾就走不動道,她說什麼你都信,被人賣了還替人數錢。”
她越說越激動,結果看見澹台燼根本沒反應,於是臉都氣的通紅,不滿的問。
“你為什麼一副無所謂的淡漠模樣?難道你不怕天下人知道,他們信仰的陛下,是一個滿腦子都是兒女情長的昏君?”
澹台燼打斷她的話。
“滿口謊話,朕何時有過昏庸無道的時候?”淡淡的開口反駁她,隨後接著說道。
“二小姐是過慣了錦衣玉食的生活,從來不會去關注民生疾苦,所以才理直氣壯地說出這種話來。”
明明是正常的話語,可黎蘇蘇捕捉到裡麵對自己的譏諷,這讓她有一種被扒開外皮,內裡不可為外人道的心思暴曬在陽光底下,被眾人目光淩遲的慌張感。
是啊,所謂最了解你的人不是彆人,而是你的敵人這句話,此刻出現在腦海裡,不斷地提醒她。
澹台燼已經看穿了她的本性。
“那麼,天下百姓知道你是個對於養育自己的侍女毫不留情的殺死,冷血無情的怪物嘛?”
在澹台燼開口繼續接自己短時,黎蘇蘇看著他沉聲說道。
他的外袍上繡的金色絲線在昏暗的牢房裡閃著微弱細小的光,胸前衣服上的寶石點綴令他看起來不怒自威,仿佛生來就是掌握生殺大權的存在。
半張臉妍在陰影下,讓人看不清表情,可黎蘇蘇知道,澹台燼此刻距離殺她隻有一步之遙。
“要殺我嗎?那就動手吧。”
“反正你把我殺了,也改變不了你搶不過寂燁的事實。”
這句話直接火上澆油,當即黎蘇蘇感覺自己脖子一陣窒息,而且力道越來越大,使她臉色漲紅發紫,眼睛凸起,仿佛就要掙脫眼眶。
這是她距離死亡最近的時候,即便沒來到五百年前,魔神打到衡陽宗時,她都沒有這麼清晰的認知。
因為那時有師兄師姐爹爹伯伯擋在她眼前,上陣殺敵的事輪不到她,唯一一次因為搶過去境對上,也在公冶寂無趕來時救了她。
可以說,她一路順風順水的來到了五百年前,全是仰賴有人保駕護航,如果沒有人護著她,以她那點法力根本不夠魔神下菜的。
“我和她的事,你有什麼資格評價,就算事實又如何?我不能殺寂燁,還不能殺你這個肉體凡胎。”說著就要掐斷她的脖子。
剛要了解黎蘇蘇,澹台燼就想起你說不能殺,於是在黎蘇蘇窒息前一秒撤回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