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多問，但並不代表什麼都不懂。
黎焰身份本就特殊，在見到方敬凱和他的師妹之後，馬上就要到省廳找領導，再結合他第一次見到方敬凱時的表現，秦悅覺得這兩人肯定有問題。
她心中對蒙纖纖的擔憂又加重了幾分，隻希望一會兒焰焰跟省廳的領導聊完之後，臉上的神色能夠輕鬆下來，證明隻是誤會一場。
齊曉斌和鄧嘉川正準備下班的時候，接到了黎焰的電話。
在鄧局長的辦公室等了一會兒，黎焰就到了。
見同來的還有秦悅，齊曉斌笑著打趣兒：“這小兩口感情可真好啊，走哪兒都一塊兒。”
秦悅不承認自己就是個‘跟屁小蟲’：“黎焰本來說好請我吃火鍋的，結果半路有事，所以我隻好跟著他一起來了。”
黎焰笑笑：“悅兒帶了筆記本電腦，有沒有合適的地方給她辦公？”
“肯定有啊！”鄧嘉川說著拉開抽屜：“就我隔壁這間辦公室，平常也用來待客的，小姑娘去那邊等會兒？”
“好，謝謝鄧局長。”黎焰道。
將秦悅安頓好，三人回到辦公室，齊曉斌問：“小焰什麼事兒啊？這個時候接到你電話，還以為你要請我吃晚飯呢。”
黎焰輕笑了一下：“等報告完正事，我請齊叔吃飯就是。”
說完看向鄧嘉川，臉色凝重道：“鄧局長，你還記得我上次請你幫忙調查的整形醫生方敬凱嗎？剛剛陪我妻子去整形醫院的時候，看到他跟謝順彪的小女兒蘇雯在一起。如果說當初我覺得他的背影和側臉有些熟悉，隻是巧合，那現在蘇雯的出現，肯定不是巧合了。”
“謝順彪的小女兒蘇雯？”鄧嘉川的腦海中，飛快翻閱著當初那起案件的人物關係圖：“謝順彪那個唯一不受牽連的情婦的女兒？事發後，她們把所有的家產變賣，捐贈，然後出國了的。”
“對，就是她，我很肯定，今天見到的人，是她，她稱呼方敬凱為師兄。”
齊曉斌最關心的是：“那她有沒有認出你？”
“我打入犯罪團夥內部的時候，麵部做過特殊處理，那幾年的日常生活中都相當注意不露出真麵目，而且後麵一年，我的腿因重傷留下後遺症，走路是瘸的，蘇雯見到我頂多也隻是會覺得像。”
齊曉斌點了點頭，心裡想著：今天晚上要加個班，再仔細梳理一下黎焰的那幾年檔案，萬不能留下蛛絲馬跡引起猜忌。
“當初‘衛凱宸’這個人是死了的，是謝家旺‘親眼看見’，並且‘屍體’也是由謝家人處理的，黎焰的身份，絕對沒有問題，隻是……”鄧嘉川說著，微微皺眉。
齊曉斌心中焦急：“隻是什麼？你倒是直說噻。”
鄧嘉川看了看黎焰：“當初的案情報告上，你有提到為了掩護同伴身份，儘快完成任務，利用過謝順彪小女兒蘇雯對你的好感，利用到什麼程度？你們最終到哪一步了？”
這個問題，屬實有點不好開口，但現在蘇雯，跟疑似之前案件有關的人員一同出現，就不得不令人深思，不得不舊事重提了。
當警察不易，當臥底警察更是不易，其中有很多不為人知，無法想象的艱辛與犧牲。
若是為了案件的順利偵破，黎焰犧牲自己的身體，跟蘇雯有過肌膚之親，那這事還真有點難辦。
男女之間有的底線一旦突破，就怕會形成一種無形的牽絆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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