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家越見閔墨拿著照片久久未吭聲,上去搶過相框,掃了一眼,立馬就見到那張照片,隨即一臉驚恐的盯著閔墨。
“你!你這死騙子,到底是人是鬼!”說著把相框扔在桌上。
閔墨卻依然沒有搭理蕭家越,他依次拿起紙箱中剩餘的文件資料,小心翻看,不過裡麵的文件資料大多數都是東倭文字,他看不懂。有少數文件用的像是一種編碼,更是不知道寫的是什麼,這些文件唯一的共同點是——這些文件的背後,都有一個簽名,那個簽名,隱隱可以看出,是個龍飛鳳舞的“墨”字,而這正是閔墨日常喜歡使用的簽名。
閔墨見此,也極為震驚,這些文件一看就是已經年代久遠,文件的邊緣部分,已經嚴重泛黃碳化,裡麵的文字,看上去像是老式的油墨印刷或者古舊打字機打印出來的,特彆是那張編碼,上麵的文字符號,顯然有著老式打印機卡字的痕跡,這樣的設備,應該至少都是幾十年前的產品,現在就算能夠找到,都已經算是古董了,更不用說用這些設備再次印出這些文件了。
不過,這些簽名卻又是如此真實,就連墨字底下那道瀟灑的劃線,都是自己日常慣用的,這一切曆曆在目,宛如自己剛剛一書而就,一氣嗬成,然而文件中的文字他卻全然不識,完全不知所雲。
難不成,這些照片和文件,當真是自己留下的?
怎麼可能呢?看這些照片文件資料的年齡,顯然比自己要年長得多,那個年代,自己甚至還沒出生。
不對,看那張泛黃的照片,照片正中間東倭軍官的著裝,現在隻能在影視作品中見到,就從這裡來判斷,這張照片距今至少有80多年了。
如果屬實,那張照片拍攝的時候,閔墨的父親都還未出生,更遑論自己了,在那個年代,閔墨這人,根本就無從存在,又怎麼可能留下這麼多的簽名和照片呢?
隻是神奇的是,這一切又是如此真切的擺放在他麵前,平淡而真實,毫無做作,完全看不出偽造作假的痕跡,令人無從置駁。
其實,本來最好的辦法是找到照片中那個極像孫紅兵的男人,或許他對這張照片能夠從他的角度給出解釋。
不過,顯然孫紅兵和他侄兒剛才已經被亂槍打死,現在已經死無對證了,照片正中那位軍官,從他的年齡和所處的時代來推算,估計也早已不在人世。
迄今為止,在這個世界上,合影照片中的三人,現在應該隻剩下了一臉懵逼的他。
“方都統,你看我果然沒有說錯,這個死騙子身後果然不簡單!”蕭家越說道。
方明的副官上前躬身給他點了支雪茄,他深深的吸了一口,許久才緩緩吐出濃煙,濃煙在棚屋內昏暗的燈光中緩緩散開,令這個不大的房間更加顯得壓抑。
方明非常享受的把腦袋微微後仰,看著濃煙散去,這才把目光投向桌前呆立著的閔墨。
“山崖下的暗道已經被我們打開,裡麵的隧道四通八達,還有許多機關有待破解。不過,我們軍部既然已經接手,那麼真相大白也是遲早的事情,現在,請問這位閔先生,你還有什麼好說的?”方明冷峻的說道。
“我們方都統在南州的線報表明,一個月前,你仍在蛇島服刑,現在卻居然在鬼牙嶼逍遙法外,這次你落在我們軍部的手裡,可就由不得你繼續胡來了,我們會把你帶回軍部,讓你見識一下我們軍部的厲害!”方明的副官高聲說道,他身形消瘦,雖然身穿跟方明和蕭家越同樣的黑色軍服,但是頭上卻沒戴軍帽,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顯得有點文弱,不過說話聲音卻極其高吭,顯然,平時仗著方明的身份作威作福慣了,看誰都低人一等。
閔墨把文件放回紙箱往前一推,歎了口氣說道“軍部和斬龍殿,本當都是國之重器,想當年,若不是軍部和斬龍殿貌合神離,也不至於讓18國戰神趁虛而入,險些淪陷,令天下蒼生遭殃,令天都蒙羞!我們今天出現在鬼牙嶼,也是跟隨蘇統領追擊殺害孫家家主的元凶而來。不想你們也會出現在這裡。你們抵達之時,我們也是剛剛開始調查,這邊的這些狀況,說實話,我目前也是一無所知!”
“閔墨,你這個臭逃犯,國家軍機大事,豈是你這等賤民敢於妄議的?現在擺著桌麵的這些材料可以說是證據確鑿,你敢說照片上跟東倭軍官合影的人不是你?彆想著一句一無所知就想把這驚天陰謀搪塞過去,依我看,不給你點苦頭吃,你這騙子恐怕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蕭家越冷笑著說道。
“照片上的人物雖然與我極為相像,但是,這個世界上的巧合,也不是說不可能,否則,單憑這照片拍攝的年代,跟我的年齡就不可能相符,這件事,現在仍然存在諸多疑點,我希望可以給我一點時間,我定能讓真相大白於天下!”閔墨冷冷的說道,他知道,這樣說雖然並無作用,但是作為自己的立場,還是需要把心中的困惑說出來,也許,還能從對方的回應中獲取一些更有價值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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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現在鬼牙嶼已經在方明的控製之下,山崖下的暗道雖然已經打開,但是,自己要想能夠有機會進去探查,仍然有著難度,以軍方這些人的身手,自己要想脫困並不難,不過,現在身邊還有個素麗,她的身手雖好,但畢竟是凡胎,要確保兩人毫發無傷的全身而退,那還是有點難度的。
最重要的是,今天他是跟著斬龍殿聖使過來的,雖然軍部尚不知曉他的真實身份,但是今天在鬼牙嶼一旦跟方明鬨翻,帝女肯定不會對軍部手下留情,那樣可能會令軍部和斬龍殿引發更加嚴重的對立,現在他的恩師老殿主行風的冤案仍未查明,東倭和羅刹正整天對著大夏虎視眈眈,在這個情形下,他必須隱忍,他必須想辦法穩住現場,令事態往平和處發展,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姓閔的,你未免也太過天真了,通敵叛國,在當今世上任何國家,都是株連九族的重罪,現在僅憑那張卡片上的名單和這些文件上的簽名,我們軍部就可以把你打入天牢,讓你永遠不見天日,你大可不必繼續幻想誰還能給你多留一點時間,現在,在我們軍部,你隻有坦白認罪一條路可走,興許,我們軍部還能讓你們閔家少受些折磨,能夠死得痛快一點!現在,還不趕快把我們的人給放了?”方明的副官高聲喝道。
素麗一直鎖住熊野,站在閔墨身邊,聽見副官的呼和,更是用力緊鎖熊野,手中完全沒有要放人的意思。
“閔墨,你今天要是不合作,非但你的家族要被牽連,就連秦家,我看也脫不了乾係!你要是真敢跟軍部作對,你就放膽試試,方都統可是軍部眾帥跟前的紅人,他隻要一聲令下,不要說你的未婚妻秦可了,就算是整個秦家,也馬上可以從地球上抹去!今天,你在我們手裡,沒有其他選擇!”蕭家越冷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