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蓉聽到這些話,心裡非常不愉快。她可不是那種會站在那裡任由彆人指責的人。她也明白,上次她獨自前來找曲知遙談論關於他母親的事情時,確實有些著急。雖然她覺得自己隻是出於關心,但從杭淑琴的角度來看,她可能覺得自己有點欺負人。然而,對於孩子的事情,又有多少父母能夠真正保持客觀、冷靜和公正呢?
其實,薑蓉真的很想毫不猶豫地回擊對方,讓她們知道自己並不是好惹的。但今天她來到這裡,並不僅僅是為了爭吵,而是受韓雪所托,同時也是為了給他們的事務所拉業務。因此,當涉及到利益問題時,人們說話往往會變得謹慎起來。
薑蓉語氣淡淡的說道:“對於我兒子和曲知遙的事情,我們持什麼樣的意見,曲小姐應該很清楚。可是,我兒子一再堅持己見,我們也沒有辦法。我們的態度的不乾涉、不參與,也不表態。我想,我的意見表達的很清楚了。”
“不乾涉、不參與、也不表態的言外之意就是不接納是麼?”杭淑琴微微一笑,繼續說道,“你們就任由自己的兒子在愛人和家人之間左右為難是你們的事,但我不能眼看著我女兒受委屈。”
杭淑琴講完,便不再理會薑蓉,拉起曲知遙的手:“遙遙,走吧,咱們去彆桌敬酒。”
就這樣,杭淑琴帶著曲知遙離開了薑蓉和鬱蘭這一桌。留下薑蓉和鬱蘭兩人麵麵相覷,臉色十分難看。經過方才的波折,鬱蘭對薑蓉的態度很是冷淡,同剛剛的熱情洋溢形成了鮮明對比。薑蓉心裡不是滋味,她不願意再自討沒趣,就匆匆駕車回了楓城。回到家中的時候,已是晚上十一點。苑知禮沒有休息,仍在等她,見她回來,便笑著打趣道:
“怎麼樣,生意談成沒有?小曲有沒有給你麵子,幫你說上兩句?”薑蓉本來就一肚子氣,聽到苑知禮還在開玩笑,氣得差點跳起來,眼淚像決堤一樣流了下來。她抽泣著,將杭淑琴的話一字不差地學給苑知禮聽。
苑知禮邊聽邊點頭,表示認同。他感慨地說道:“人家說得很有道理啊!三十多年前,我就覺得上班沒意思,每個月拿那點死工資,真是一點意義都沒有。當年大哥突然離世後,父親下定決心培養我,即便如此,我還是毅然決然地辭去了工作。這件事你又不是不清楚,你自己不也是從單位辭職了嗎?如果你真的認為穩定那麼重要,當初為何不在機關繼續做你的會計呢?說實話,如果現在明皙想辭職,他麵臨的困難比我們大多了。如今各個行業競爭激烈,內卷嚴重,他既沒有工作經驗,也不像你那樣有一門實實在在的技術。我實在無法理解你和爸爸到底在驕傲什麼,明皙已經不再年輕,連年齡優勢都沒有了,難道你們還認為自己家的孩子有多特彆、多了不起嗎?能不能清醒一點啊!”
“杭家人說得一點問題都沒有,人家小曲年輕,有證書,還有一技之長,形象又好,原來隻是家庭環境差一些,但現在已經被杭家認作了乾女兒,以後可以選擇的男人簡直不要太多!她為什麼要選擇一個年紀大、收入低而且家裡關係複雜的男人呢?你心裡不平衡什麼呢?人家也沒對你盛氣淩人,隻是實事求是地說話罷了。可你倒好,非得去激怒他們,這下好了,杭家肯定會想辦法阻止這門親事了。你兒子辛辛苦苦才打拚出來的局麵,恐怕又要毀於一旦了。這樣也好,不需要你們親自出麵阻止,自然有人幫你們阻止。你和爸爸還真是如願以償啊!難道你們就不擔心自己的孩子將來找不到對象嗎?”
“我們的兒子,怎麼會?”
“我們的兒子也是一個腦袋,兩隻胳膊,不是三頭六臂的哪吒!”苑知禮擔憂地說,“這件事的餘溫不會小,你還是做好心理準備吧,兒子肯定會埋怨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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