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也是屢見不鮮、習以為常了。
儘管她自認為已經做到心如止水,可是應對那數秒的沉寂的時候,一顆心還是被失望籠罩著。
“走吧,知遙!糖糖、豆豆還鬨著找你呢。”
聽了這話,曲知遙緩過神來。隨著杭濤匆匆離開了。
此時,病房內,苑老爺子畢竟年事已高,支撐了半天到到底是有些乏累了。
於是,苑明皙說:“肖航,辛苦你一趟。送爺爺回去吧。你也歇會,正好薑陵在這裡。”
肖航其實也很是困倦,可他一直提防著曲知遙要來,也寸步不敢離開。如今,見曲知遙已同杭濤離開。心裡一塊石頭也就落了地。
他便放心地陪著苑老爺子回去。
薑陵憋了半天,想和苑明皙聊會天,怎奈這個肖航像個門神一樣,不離苑明皙左右。他連見縫插針地遞上一句話,都沒有機會。
這下好了,那門神終於離開了。
苑明皙依舊喪打幽魂般,不說一句話。
薑陵問道:“大領導,你這個大學同學還真是夠意思啊,不是副機長挺忙的麼?居然還能跑到靜海縣護理你啊。”
“他休假。”苑明皙強擠出這三個字,“你為什麼把那個杭濤帶來了。”
“他非要黏著,我又有什麼辦法?”薑陵無奈地聳聳肩,“不過,大領導,你總不會認為的,小曲真是那個黑臉包公的女朋友吧。”
“難道,不是麼?”聽見這話,苑明皙倒是一下子振作起來,眼睛裡也有了神采。
“至少來的路上還不是。”薑陵真的隻想翻白眼,又問,“當你家老爺子問你小曲是誰的時候,你為什麼不說話。然後這屋子裡的人還都知道你們的關係,你不說話,讓人家一個女孩子如何自處?”
苑明皙不出聲,沉默了好久才說道,“遙遙和我提出分手,而且很是決絕。我不敢說我倆是什麼關係,也不能說她的下屬。這次沒說話的。”
“我的大領導啊,你這平時上台演講、主持會議什麼的,都口若懸河。可是這個時候居然卡殼了。不知道說什麼了?
“那你說,我應該說什麼?”苑明皙自知剛才的事情做的極為不地道,也是深深懊悔。可他自幼在爺爺麵前一向是的言聽計從,已經是習慣了屈從於這種威嚴。在一刹那間,他是真的想不出應該說句什麼妥當的話。
“你應該說什麼?”薑陵好笑地問,“大領導你是真心發問,沒有故意在逗我?”
“我逗你做什麼,我哪有心情逗你。”苑明皙沒有好氣的說。
“你就直接和老爺子說,這就是我提過的遙遙。就這樣一句話,不就完事兒了,我不信,老爺子那麼大一個領導,還會當麵為難一個小姑娘?總會把麵子上的事兒過去。這樣一來,你也算是把場麵圓了過去。何至於現在被那個黑臉包公搶了先手。估計那黑臉包公,正在使勁偷笑呢。”
“那杭濤最是黏人,最是討厭!都怪我,非要同意將遙遙借調到市裡,到頭來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苑明皙懊惱道。
薑陵轉了轉眼珠,說道:“說到黏人,也不止黑臉包公一個人吧。”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大領導,你難道不覺得你那個室友對你太過關注了一點嗎?同窗有病,來探望倒是本分,可是哪有探望之後便賴著不走,你身邊要是沒有他,就沒有彆人了嗎?難道你們靜海縣辦公室都不為你一個外地來掛職的領導解決一下護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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