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精怪都會說人話，感覺跟吃人差不多，要是吃我心裡膈應。”
張辰勉強和鎮長解釋了一通，鎮長這裡距離萬靈包子鋪很遠，但是鎮長一天半就知道了萬靈包子鋪的事情，足以見得鎮長對下麵的掌控力。
這樣的人，能集合絕大部分人齊心協力殺死虛弱狀態下的域主“芸”，也不是不可能。
見張辰愣在原地思索，鎮長還以為張辰在考慮
“塵，你可能還沒發覺，這都是因為你自己的實力太強了，你有選擇的權利。”
你要知道，大部分廝殺進入域主區域的人，基本上啥都吃過，大部分壞事都乾過。”
“有果子吃就吃果子，看到野物就殺了吃野味，和彆人合作一同前行，也要背後留一個心眼子。”
像是在緬懷，又像是在陳述親身經曆，鎮長仰頭望天，臉上滿是滄桑。
“我見過很多啊，人和精怪不得已合作，兩方在進域主區域前撐不住了，反目成仇，殺了對方。”
“食其肉，飲其血，這些都是司空見慣的事情……”
鎮長說了很多話，言下之意就是弱肉強食，技不如人記就認命等死，他在為人類吃精怪肉開脫，讓張辰心裡接受這種做法。
“你知道精怪肉為什麼這麼受歡迎嗎？”
“你知道為什麼萬靈包子鋪賣精怪包子，會說吃了增強身體素質嗎？”
“嘿嘿嘿，這都是大部分在無主之地吃過精怪肉的人試出來的，人類雖然身體孱弱，但是上天也給我們指出一條明路。”
“明路？”
張辰聽鎮長東一句西一句，察覺到鎮長說的這句話似乎很重要，張辰趕緊反問，試圖讓鎮長深入說說。
“是的，你沒聽錯，這是一條康莊大道！”
鎮長雙拳不自覺握緊，他的表情狂熱，在那瘋狂的眼神背後，隱藏著常人難以察覺的恨意。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我相信，不僅是我們人類這麼認為，其他物種也一樣！”
“在我們這裡，人類數量占優，但是域主是龍，是精怪，所以我們隻能暗中針對精怪，不能放在明麵上……”
鎮長把該說的話和不該說的話都說了，他現在告訴了張辰太多，如果張辰說不加入鎮長這邊，張辰或許很難安全離開。
果然，鎮長說完這句就盯著張辰看，原本還算融洽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
“塵，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你要是答應加入我們這邊，一旦功成，論功行賞時，憑你這個實力，多的不說，稱霸一方，不成問題。”
鎮長的話語充滿著蠱惑意味，畫餅，似乎已經刻入了這些上位者的靈魂之中。
“彆的域主就在那裡趴著啥都不乾，就有無數附庸過來供奉，你不想成為這樣的人嗎？”
“到那個時候，數千甚至數以萬計的生物奉你為主，你和你妹妹，都是萬人之上的存在！”
張辰沒有第一時間回答鎮長，因為他不知道加入鎮長陣營，會不會有什麼強製性的限製。
就像當初的怪談意誌一樣，要不是係統保證自己能被摘出去，張辰根本不會與虎謀皮。
警惕值——40
警惕值——50
張辰沉默不語，鎮長原本亢奮的表情也越發陰沉。
鎮長對自己越發防備，張辰知道不能再拖了，有時候是得賭一下，尤其在線索不足的時候。
“呼——”
張辰長舒一口氣，像是做出了某種艱難的抉擇，看著鎮長，迎著鎮長的期待的目光，張辰緩緩開口。
“鎮長，你的條件很誘人，我的確有加入你們的打算。”
“我和我妹妹分開太久，我好不容易找到她，要是我能在這裡有一份穩定的區域發展，讓我和妹妹今後不用提心吊膽的生活，那是極好的。”
“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你也彆說我功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