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住？沒想到你看起來很紳士，實則很貪心嘛！”
“要想一直住在這裡啊！你的誠意或許還不夠……”
嘴角勾起一抹笑，大灰故意捉弄紳士，想看看對方會作何反應。
人皮麵具放在右手手掌上，大灰上下顛了顛，其中的暗示意味已經很明顯了。
本以為對方還會掏出更多的東西，沒想到紳士臉上隻是露出為難的神色。
紳士的眼珠子亂晃，似乎很不好意思。
“朋友……我已經把我最喜歡的東西送給你了。”
雖然對你來說，它可能有副作用，但是總體來說，它還是個難得一見的好東西……”
紳士嘰裡呱啦說了一大堆，大灰隻聽到了“副作用”這三個字。
質問紳士為什麼不告訴自己，佩戴人皮麵具有副作用，紳士表情一愣，接著他變得疑惑，下一秒突然醒悟，然後用手猛拍額頭
“哎呀！瞧我這個記性，我還以為我說過了！”
“朋友，請你原諒我，我的記性實在不好，記得東西太多了，總是容易搞混……”
聽著紳士的解釋，原本隻是鬨著玩的大灰，心裡突然想到了什麼。
意識到「度」之前也說過，作為偽人，壽命過長。
經曆的事情太多容易搞混，就有記憶錯亂，說了前麵忘了後麵的風險。
本以為這隻是「度」的一句玩笑話，畢竟之前「度」說話，也沒有出現精神錯亂的情況。
現在看來，那不是誇張，竟然是真話，大灰沒想到，在這裡還能遇到偽人!
百密一疏，紳士已經偽裝的很像人類了，自己稍微不注意，就暴露了真實身份。
“原來如此，那你跟我走吧。”
沒有當麵拆穿紳士，大灰隻是讓天選者們回門衛室，他自己則帶著紳士，往四條通路的最中間走。
見大灰沒有深究，紳士明顯鬆了一口氣。
老老實實跟在大灰後麵，但是不知為何，在公寓裡麵本該感覺安全，現在竟然有些心神不寧。
察覺到讓自己感覺不安的，是前麵的大灰，紳士糾結再三，走路的速度也有了相應的放緩。
“跟著啊，你是有什麼心事嗎？”
“哦哦！好……”
自己的異常表現，被大灰發現，紳士加快步伐，跟上大灰。
與此同時，紳士也在心中默默祈禱，自己隻是多想，自己並未暴露。
很快來到十字路口，大灰停了下來，他背對著紳士，直接叫出偽人這兩個字。
“啊？朋友你在說什麼啊，什麼偽人不偽人的……”
表情瞬間慌亂，但是很快又調整過來，等大灰回過頭，紳士已經像沒事人一般，裝作一臉無辜的樣子。
“彆裝了，我遇到過不少偽人，我已經看出你來了。”
“你們偽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容易記混事情。”“像你這種不大也不小的偽人，既沒有高深的智慧，又獲得了太多雜亂的知識。”
“有時候前言不搭後語，很正常。”
笑眯眯地替紳士解釋，表麵是在開脫，事實上，大灰已經把紳士的老底拆穿了。
“你想乾什麼？是想趕我離開嗎？”
紳士說話生硬，他的表情瞬間變得冷漠，他心裡清楚，人類與精怪固然有矛盾，但歸根結底還是同一個星球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