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西風不是旁人,便是蔡崇自己。
沈清月在七夕宴會上與他見過,那是莊重威嚴的相國大人。
“趙奇珍騙了你,那藥不是助孕的,是避子的。”
“什麼?”沈清月眼睛驟然睜大,有些不信,“他、他為何要騙我?”
“他想你生下他的孩子。”
沈清月腦子裡有些亂,好半晌才回過神來,目光落向暗處的蔡崇,警覺道:
“那大人前來所為何事?”
“王爺進山打獵,一個月之後才回來。”蔡崇開門見山,“你覺得以王妃的相貌和手段,這一個月,能不能與王爺舊情複燃?”
他持目的而來,所言所行自然是為自己的目的服務。
“不可能!王爺這三日與我在翠微居纏綿,半步不曾出門,根本不願見她,怎可能帶她走?!”
“本相也不願相信,可這就是事實,所以本相特意來幫你。”
沈清月涉世不深,對這個比自己父親年歲還要大些的相國少了幾分戒心。
她爬到床沿邊,天真問道:“大人有辦法了對不對?你告訴我,我一定會乖乖照做的。”
“很好。”
蔡崇走到床邊坐下,握住她的手,“隻要你懷上王爺的孩子……”
“可是王爺不在行宮啊。”
“隻要你現在懷上孩子,不管是誰的種,都是王爺的。”
沈清月還沒有傻到那個地步,她抽回自己的手,道:“我膽子小,大人還是莫要同我說笑了。”
蔡崇沒空與她慢慢周旋,他沉默片刻,而後趁其不備,一把將人拉過來,欺身壓下。
不等沈清月大喊,先捂住她的嘴,語氣凶狠道:
“王爺不在,行宮本相做主,你若大喊大叫,將人引來,回頭我便告訴王爺,你與侍衛在此苟合,被我抓到,你且看王爺是信你、還是信我?”
沈清月不知道是被唬住,還是那身體的重量讓她緊張得喘不上氣。
她眼中含淚,搖了搖頭。
見她乖順,蔡崇好言哄道:“月兒彆怕,我不是來勉強你的,我是來讓你有機會成為後宮最大的女人,將沈雁歸踩在腳下,為你母親報仇。”
“報仇……”沈清月好像得了一個正大光明的理由,“我將沈雁歸踩在腳下?”
“是,月兒儘管放心,你我之事,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日後你還是王爺的人。”
“我還可以是王爺的人?”
“沒錯,你也知道沈雁歸那個人心狠手辣鬼點子多,若是她複寵,你莫說懷孕,便是再想要見王爺,也難了。
想想你在福安宮的時候,那麼長時間,王爺可有機會宿在你那裡?”
蔡崇循循善誘,聲音溫柔而又有力量。
沈清月開始動搖。
蔡崇在她耳邊,曉之以理,“成大事者,誰不需要付出?為了大業,誰能不受些委屈?攝政王也曾委身太後。”
沈清月隻覺得脖頸間熱氣環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