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妾?”
墨承影轉身時,目光四掃,“王妃當真以為搶來的,就是你的?”
“天下都以為我是你的王妃,難不成王爺要為了她休妻?”
“你覺得呢?”
皂靴抵著她的繡花鞋,迫使她後退。
三步之間,她靠牆而站。
「可以了。」
沈雁歸無處可退,雙手撐著他的胸口,揚眉提醒。
墨承影一隻手捏著她的手,大拇指拂動,“若是真的多好?”
“什麼?”
這次沈雁歸是真的沒理解。
“兩年前你若真的為了我,搶了這門親事,多好?”墨承影小小聲道,“那我就是你搶來的。”
沈雁歸嗔他一眼:“就算是真的,那也是攀龍附鳳,不是為了你。”
“那又如何?若我能成你攀的龍附的鳳,那也是我的用處。”
墨承影身子貼近,兩指抬起她的下巴,輕啄一口,驕傲道:
“隻要我這條龍一輩子有用處,叫你一輩子歡喜,你便一輩子舍不得放開。”
“又來了。”
沈雁歸覺得差不多了,推開他要走。
墨承影嘴角一抹淺笑,待她走了兩步,一把將她抓回去。
“不是要激烈爭執嗎?”
“不是都爭執完了?”
“沒有動手動腳的爭執……”他摸著她的臉,“算什麼激烈?”
他一手與她十指交扣,將她左手按過頭頂。
另一手掐著她的脖子,俯身而下。
他口中糧食純釀的味道在她口中漫散,與桂花甜酒交彙融合。
墨承影齧著她唇下承漿穴,手按頰車穴,沈雁歸如同吃了酸梅,涎水源源不斷。
她不得不咽下那多餘的口水。
連著他也要吞下去一般。
“……我早說過,姓墨的對你外甥女不過就是見色起意,而今有了更年輕美貌的,就生了彆樣心思。”
陸安用今日扮成官員隨從,同來府中。
“就她?還年輕貌美?不過是大蔥插大蒜,要身沒身、要臉沒臉,腦子更是不如,拿什麼跟我家雁兒比?”
薑從容呸一口老痰。
陸安用忍不住看了眼薑從容:他和他的外甥女相認才幾日,護短護得也太明顯了。
沈清月哪有他說得那麼不堪?
不過都不重要。
“姓墨的態度你也瞧見了,將沈二小姐領進府中隻是第一步,以後會是側妃,甚至正妃……”
“他敢!”
“有何不敢?你看看你外甥女在他手裡,可有反抗的餘地?”
沈雁歸的身子被墨承影遮得嚴嚴實實,除了那一雙被桎梏的手。
在深色牆壁映襯下,那雙白皙柔嫩的手,奮力掙紮、放鬆、握緊。
握緊,手指在他手背劃動,留下道道紅痕。
又鬆開。
最後放棄掙紮,手指根根彎曲,像暴風雨過後的枝葉垂掛。
她顯然是敵不過他的。
後花園雖說算不得大庭廣眾,可到底不是封閉區域,仍有人往來,他當眾如此逼問,何嘗不是一種折辱?
這叫兩府下人以後怎麼看待雁兒這個王妃?
“大哥,聽小弟一句……”
陸安用“勸”字沒說出口,發現身邊人已經不見了。
“大哥!大……”他伸手想要將人拉住,又不敢大聲。
薑從容手握成拳,已經往廊下走去。
“王爺。”
薑從容大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