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性子,是連齊光明都要禮敬三分的。
鄭金福直率道:“拜堂無非是拜天地,除夕祭天,王爺王妃三拜九叩、敬告神明與列祖列宗,可比拜堂隆重多了,怎就不是夫妻?”
“祭天跟拜堂怎麼能一樣?”
“祭天和拜堂是不一樣,諸位既然都是拜過堂的,想必每年祭天拜神,都是你們陪著自家夫郎進行吧?”
“祭天拜神那是男人的事,女人怎可參與?”
鄭金福沒學過多少聖人之言,忌諱少,“女人怎麼了?男人都是從女人胯下出生的。”
眾妃啞口:“這……”
西戎皇子妃用西戎話道:“還禮儀之邦?竟不知女人上祭台會玷汙神道,大夏的命數是要到頭了。”
隻是聲音太小,即便有人聽到,也因聽不懂西戎話,而沒多在意。
“大夏有句話,叫做‘市之無虎明矣,三人言而成虎’。”
撫遠大將軍李周的夫人方汀緩緩開口,“方才攝政王與王妃柔情蜜意、如膠似漆,大家親眼所見,卻視若無睹,反倒對不經之談,深信不疑。”
她的笑容有多溫和,反問就有多強勁,“卻不知諸位安的是什麼心?”
大夏的實力,加諸在這句話裡,分量太重,誰也接不住。
眾藩國王妃、使臣夫人麵麵相覷,不敢再言。
月宛公主一副年幼無知的模樣,大著膽子道:“我們這些大夏四周的小國,在大夏麵前,如同長輩之於幼子……”
“月宛國小,公主竟連話都不會說,明明是幼子之於尊長。”
是不會說話嗎?
沈雁歸瞧她是故意說反,在占便宜吧?
月宛公主大大方方更正,“幼子不懂事,閒聊幾句,尊長如此計較,倒顯得小肚雞腸,失了大家風範呢。”
“好個伶牙俐齒的月宛公主,顛倒黑白的好手。”
臨安長公主走到沈雁歸身旁,“先前我還聽到她說等下大宴,要讓大夏當眾丟臉呢。”
“真有自信。”沈雁歸目光仍落在人群那邊,“她見了誰?”
“虛緹蒲弋。”
難怪景明會突然過來,原來是呼延玉離席了。
沈雁歸莞爾一笑,“說了什麼?”
“嘰裡咕嚕說些鳥語,我也聽不懂,對了,小年那日你提前離開,錯過一場好戲。”
“哦?”
“我家小暗衛自知辦砸了差事,為將功折罪,小心跟著呼延玉到無人處,卻見那翩翩如玉的公子,一巴掌將人高馬大的質子扇倒在地。”
沈雁歸意外,“欒提且末雖是質子,卻曾是西戎王最寵愛的兒子,一君一臣,呼延玉竟然敢打他?”
臨安麵色不變,眼皮卻鄭重合上,表示肯定:
“不僅打了,一巴掌見了血,而且那質子,連個屁也不敢放,酒醒大半,反而同呼延玉致歉,說自己豬油蒙了心,才對你見色起意。”
“看樣子這個呼延家族不簡單。”
沈雁歸好奇,虛緹蒲弋替呼延玉,傳了什麼話給月宛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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