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雁歸目光在溫南星與墨承影之間來回:這小丫頭向來膽大,敢作敢當,莫不是瞧上了攝政王的皮囊,想讓她母親代為說親?
墨承影眉頭緊鎖:隻怕是跟卿卿有關。
溫母遲疑片刻,大抵也覺得女兒所言有理,上前道:“長兄如父,老身有些事想要同江公子說。”
她伸手將墨承影請到一旁,避著行人和隨從,幾句得體開場,自表唐突,接著直截了當道:
“晏兒與柏兒相識多年,情投意合,而今兩人年歲都不小了,你看何時方便?我差人去府上提親?”
!!!
“情投意合?”
墨承影看向沈雁歸,“你與他……”
虧得自己一直為她找補,說那時年紀小、相處時日短、自己太過微不足道,所以她才不記得自己。
合著她將自己忘了,竟是因為京中有這麼一位情投意合的情郎哥哥。
難怪前世也對自己愛搭不理,原來一直在暗暗怨怪自己,阻了她的好姻緣。
“不不不!”沈雁歸也沒料到溫老夫人會在這種場合,忽然來這麼一出,一時沒了應對之法,趕緊否認,“不是的!我們之間什麼也沒有,清清白白。”
墨承影有些咬文嚼字,“我們?”
沈雁歸:“!!!”
溫川柏也嚇了一跳,“母親,您胡說什麼呢?”
他滿臉羞赧,餘光瞥了眼沈雁歸,聲音弱了下去,“我尚未同晏兒妹妹說過,您怎麼能貿然……貿然同她兄長說呢?”
“哎呀,我的哥哥,好姻緣是經不起等的,這次晏兒姐姐消失不見,你恨不能掘地三尺,還看不清自己的心意嗎?”
溫川柏心思被道破,瞥了眼沈雁歸,“我隻是怕晏兒一個弱女子會出事。”
溫南星一臉恨鐵不成鋼,“仔細晏兒姐姐嫁了旁人,有你後悔的。”
一個未出閣的姑娘說些嫁娶心意之類的話,確有不妥,可溫母覺得自己女兒的話極為在理的,相較之下兒子的性格太過內斂,倒顯得有些婆婆媽媽。
“你妹妹說得不錯,三年又三年,你而今已經高中探花,還想拖到什麼時候?你能等,女兒家的光陰可耗不起。”
她又補充道:“晏兒都同我說了。”
墨承影大抵能猜出說了什麼,可又不願相信,內心翻江倒海,麵上波瀾不驚,道:
“不知道小妹同溫老夫人說了什麼?”
“小妹?!!”沈雁歸雙手握著墨承影的手,眼睛瘋狂示意,“夫君,可彆說笑了,——老夫人,我們還有事兒,就不——”
“舍妹這是害羞了。”
分彆這麼多年,墨承影對沈雁歸過去的經曆還是很好奇的,他領了兄長的身份,伸手摸著沈雁歸的頭發,金簪劃過一道冷光,他皮笑肉不笑道:“得虧是熟識,否則你這胡言一句‘夫君’,叫溫老夫人誤會,日後可是要嫁不出去的。”
沈雁歸:“……”
“年輕人麵子淺,很正常。”溫母在女兒的慫恿下,想趁這個時間將親事說定,“其實很早之前晏兒就同我說過……”
沈雁歸想出來開家藥鋪已經不是一日兩日了,可是租鋪麵、去官府報備都需要家中男子出麵簽字,父親肯定是不會同意的。
她需要有人幫忙,於是將主意打到了溫川柏身上。
溫家不是迂腐保守的人家,眼瞧著溫川柏今年高中,她便私下同溫老夫人旁敲側擊說過自己的意思,誰知後麵意外一樁接一樁,再就突然成婚,這事兒便不了了之。
這些事情若是放開了解釋,都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可這些話要是從旁人口中說出來,入了墨承影的耳,大抵就會成為了不得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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