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你哪裡我沒有碰過?這會子倒同我害羞了?”
墨承影淨了手,擦乾,兩指並攏摳了藥膏,嘴上嘟囔道:“你從前膽子很大,而今卻這般膽小。”
膽子再大,那也不能接受彆人給自己上藥啊。
沈雁歸現下什麼也聽不到,隻覺得無比羞恥,她雙手捂住,整個腦袋仿佛被放進灶堂裡燒著。
“你彆看。”
“不看怎麼給傷口抹藥?”
她堅定搖頭。
墨承影歎了口氣,“大婚至今沒有分開,幾個時辰的功夫沒見,倒是連看都不能看了?”
“不一樣。”
沈雁歸想死,叫他看著傷口抹藥,還不如一刀殺了自己痛快些。
墨承影拗不過她,“好,聽你的,我不看。”
沈雁歸滿以為他會放棄上藥。
結果他跟隻貓兒似的,趴到她身上,分腿,手去尋她傷口。
“我這手是握兵器的,沒個輕重,你莫要亂動,不然傷口會疼。”
指腹的薄繭按揉著傷口,以及沒有傷口的黏膜。
他的手指纖長,塗藥很細致,完全沒有一個軍中糙漢的馬虎。
藥膏裡頭大抵放了薄荷,覆在傷口上,清清涼涼,很舒服。
偶爾有清泉流過,他便親她一下。
像是故意,手指往更深處。
沈雁歸這下連捂也不能,羞臊哀求:“彆繼續往裡了。”
“大夫說了,有傷的地方都得要抹藥。”
墨承影看著她,“不過兩指,與我相差甚遠,何以經受不住?”
這是能比較、能說的嗎?
沈雁歸臉紅得能隨時滴出血來,她乾脆閉上眼。
窘迫叫她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墨承影忍不住挑逗道:“卿卿,若我現在想要怎麼辦?”
王妃的一大作用,不就是滿足王爺的需要麼?
沈雁歸雙手摟住他的脖子算作回應。
墨承影忽而蹙起眉頭,似乎有些不滿。
沈雁歸感覺到氣氛不對,她揣測應該是自己哪裡做的不好,才惹他生氣,便忍著不適,屈起膝蓋。
“沈雁歸。”
自成親至今,他從未這般連名帶姓叫自己名字。
沈雁歸睜開眼睛看著他,主動親了他一下,怯怯道:
“王爺……”
墨承影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與自己對視,嚴肅道:“看著我。”
沈雁歸在他漆黑的眸中,看見清晰的自己。
墨承影瞧著她可憐的模樣,終究不忍,柔聲道:“卿卿,誰教你的逆來順受?”
沈雁歸回以沉默。
“你可以說不,隻要是你不願意的事情,都可以拒絕。”他將她碎發撩開,親了親她的眼睛,“我不想讓你委屈自己。”
“拒絕?”
自入了這京城,現實一次次逼著她彎腰下跪,沈雁歸早已經逆來順受慣了,沒想到有一天還會有人允許自己拒絕。
她放下腿,收回手。
“我不想。”
“學以致用是嗎?”
“王爺剛剛說的,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我是例外!”
沈雁歸側身扯了被子,想要將自己蓋住,可是被子蓋過來前,墨承影半個身子躲了進來。
“想跑?”
他拆了她的衣,親吻著。
突如其來的力度,讓她沒能忍住出了聲,又連忙咬住被子。
“王爺。”
墨承影的聲音悶悶傳出來,“夫君。”
“夫君,饒了我吧。”
綠萼穿過層層簾幕進來,“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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