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思索一番。
似乎對這前因後果了然於胸,看著馬三曉的表情都略帶著不善之色。
“你…你為何……為何要做出這般事情……”
程依淚如雨下,雙眸滿是淒然地凝視著馬三曉,那奔湧而出的淚水,讓她的視線漸漸模糊。
大顆大顆的淚珠,如斷了線的珍珠般滾落,打濕了她嬌美的麵龐。
那曾經熟悉的身影此刻卻讓她覺得如此陌生。
她的心中滿是傷痛與不解,隻盼著能從馬三曉那裡得到一個合理的答案。
“我真的沒做過。”
馬三曉此時反而更加平靜了,開口將心底的答案告訴了他,僅此而已。
但他也深知,實在是說不過去。
嚴長老看著馬三曉,也是神色複雜。
饒是他和馬三曉關係好,但同門相殘是穀內的禁忌,何況還鬨出了人命。
最要命的是……淫之一字可是天下大忌!
“馬供奉,我…我也保不了你了。”言罷,似是下定了什麼決心,悲痛的轉過身去。
那女長老見狀,怒不可遏,咬牙切齒的指著馬三曉。
“給我徒兒償命!”
霎時間真氣翻騰而出,渾身衣袍獵獵作響,一張巨大的金色手掌,憑空出現在身前,向著馬三曉籠罩而來。
程依見狀,大驚失色。
“師尊不要!”
嚴長老猛然回身,說是不管馬三曉,可還是一咬牙,揮掌迎擊。
“砰!”
兩股力量相並,如雷龍碰撞,發出振聾發聵的聲音。
霎時間,人群倒飛而出,房屋立刻塌陷。
嚴長老倒退數步,沒想到自己的妹妹竟然這般凶橫,抬手就是死手。
“且慢!還是要在查一查!你們,先把馬三曉收監!”嚴長老大喝一聲,還是希望保住馬三曉的命。
話音剛落,便有數個弟子走上前將馬三曉擒下,馬三曉自知實力低微,隻得束手就擒。
……
牢獄很小,僅有幾個牢房。
這百花穀終究不是衙門,而弟子們犯錯也都是去思過,若是犯了大錯自然是逐出師門。
所以,這牢房也不需要很大。
地牢內,馬三曉盤膝端坐,這等處境也沒有放棄修煉。
但他天資普普通通,修煉時年歲已高,加之修的武學又是人儘皆知的《天元功》功法,故而這麼久也不過築基三重的實力。
一陣腳步聲傳來,馬三曉收功後,將目光投遞過去。
隻見一個身穿勁裝的少年,正看著自己。
“馬三曉,就是你害了田師姐?”
馬三曉搖了搖頭,語氣平靜的說道“我沒害她。”
這少年笑了笑,似乎完全沒把田師姐的死放在心上,而是好整以暇的靠在石壁上。
“我來是告訴你,穀內已經想好怎麼處置你了。”
馬三曉不由自主的打起了精神。
“穀內……”少年故意放緩了語調,似是覺得很有趣,笑道“穀內要讓你挑戰百花大陣。”
“生死不論!”
最後四個字,他加重了語氣,想要嚇一嚇他。
“百花大陣麼……”
馬三曉呢喃了幾句,苦笑的搖了搖頭。
百花大陣,是派出五個分支的高手,對犯了穀內禁忌的人展開一場搏殺。
五人輪番上陣,而那受罰之人若是能夠挺住,便還有一條命在。
期間若是身死,那就是天意如此。
百花穀不講大宋律法,卻似乎更看重這虛無縹緲的天意,畢竟這五位長老都是運起而發家。
少年走上前,想看清馬三曉恐懼的表情,卻見他神色如常。
馬三曉也看清了來人的麵容。
“原來是你,曲師弟。”
曲走江冷笑一聲,傲然的盯著馬三曉,說道“你這惡徒,休要叫我師弟,我今日來就是要告訴你,明日給我堅持的久一點,否則我是不會讓你好受的。”
言罷,又捏了捏雙拳,發出咯吱聲響。
馬三曉啞然失笑。
此人是個武癡,年紀雖然是最小的那一批,但武道天賦卻是極高。
聽聞,他的天賦還在那外出遊曆的大師兄之上。
“行吧,我儘量……”言罷,就盤膝端坐,不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