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可雖然沒再跟齊曜提起那些,但也肉眼可見地疏遠他了,比如說…比如……
好吧,蘇可對齊曜一直都是很有界線的,隻是齊曜一直黏著她不放。
蘇可苦著張臉。
“我們的乖乖可可,怎麼啦?”張芷童看見了,湊過來犯賤。
平時絕對會惡心到嫌棄她的蘇可此時卻毫無反應,張芷童臉色一變。
“發生什麼事了?你殺人啦?”
蘇可無語地看她一眼,“彆鬨,芷小童。”
“發生什麼事了嘛,跟我說嘛說嘛。”
蘇可拗不過她,沉吟片刻說道,“我有個朋友太黏人了,我不想他那麼黏我,該怎麼辦?”
張芷童一聽就知道她說的是誰,聽見自家小夥伴要遠離他,笑得簡直樂開了花,“嘻嘻,那你直接跟他說唄嘿嘿。”
“跟他說了沒用。把他說哭了都。”
“說哭就說哭!這種人,咱們不慣著他,離了人能死咋的,他可能就是不習慣,等過一段時間就好了。”張芷童湊近蘇可,眼神陰暗像容嬤嬤,“可可,這當斷啊就立即得斷,不然越拖到後麵,越難做啊。”
蘇可覺得她說的很有道理。
回頭瞥了一眼齊曜,聽見了吧,齊曜。
以他現在的身體素質是完全聽得見她們的話的。
齊曜依舊平常臉色埋頭寫著筆記,隻是看不見的地方眼底的寒冷冷到凍結。
到了晚上放學的時候,這次張芷童跟著蘇可走了,抱著蘇可的手臂嘻嘻哈哈的,和她說著趣事,兩人將一旁的齊曜無視得徹底。
直到走出了學校一條街,張芷童要往另一邊走了,兩人才揮手說再見。
蘇可剛和張芷童說了拜拜,一隻手就握上她的手腕,滾燙的手心貼著她的腕骨,將她的手腕整個圈住。
蘇可不由得抖了抖,抬頭對上齊曜的雙眼,莫名有種被狩獵的感覺。
他的眼是獵豹一樣狹長,在背對著光的時候,像是射出淩冽的寒光。
蘇可掙了掙手,沒掙脫開,“齊、齊曜?”
齊曜歪頭笑了笑“嗯?”
蘇可說不出話來,沉默地被他牽著。
【她正在害怕。】
齊曜的眼睛反饋出這一消息。
害怕?能有我的一半恐懼嗎?
我可愛的可憐的小可,注視著我笑是那麼漂亮,星光都散落下來,又天真又善良,連我這樣的人也願意接納,溫柔地對待,小心地琢磨我的心意——明明根本不用這樣,隨意地對待我就好了,我隻是你的奴仆,你身邊的一條狗,隻要不把我趕走,隻要不拋棄我……
齊曜還是放開了手,“對不起,小可。”
蘇可疑惑地看過去,“為什麼說對不起?”
齊曜俯下身,半邊手指貼著她的臉,表情落寞像隻被拋棄的狗,“小可怎樣都好,隨便對待我,隻要不讓我離開。”
“我沒說要你離開啊?”
蘇可將他的手從自己臉上掃開,移開視線“我隻是想要保持一點距離……我們一直是朋友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