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原諒他。
蘇可將戒指取下來還給他“我不要。”
紀以安以為她是在賭氣,哪怕被歸還戒指也很開心,抱著她“嗯,我會給你更好的…”
比這更好的大概隻有上輩子他準備的結婚戒指,是f國傳奇匠人出關後的第一作也是最後一作,當時炒得火熱,他因與那位匠人有些親緣關係才拿到。
離現在不是很遠,在年後,也是蘇可上世對他感情退散的時候。
他當時急得焦頭爛額,每天恐慌著,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竭力想挽救這段關係,恰巧得知這個暗道消息,他甚至為此回到自己的母家,第一次請求自己的母親。
他的母親,高貴優雅而親情淡薄的女人,用最後一點對他的愧疚為他搭了線。
白發蒼蒼的老人聽見他是用做求婚戒指時果斷搖手,他堅持不懈,才勉強答應和他見一麵。
他仍記得在嚴寒的下午,窗外打著雪,老人盯著他,將他從頭到腳地打量了一遍,然後把一個樸素的木盒遞給他。
“孩子,拿去挽回你的戀人吧,它會給你新一次機會。”
紀以安明明半句沒提,老人卻看透了一切。
結果到最後他都沒拿出手,他總在等合適的機會,在等緩和的氣氛,卻反而一直在錯過。
這一次他要早點拿到,至少要在蘇可對他變心前…
……
要安撫紀以安的情緒,蘇可再熟悉不過。
就像攻略遊戲裡,將自己放在玩家的角度,去博得角色的喜歡。
為他做事,送他禮物,說正確的話,選擇會添加好感的選項,開啟特殊事件等等。
而紀以安最受用的,這幾天的觀察,蘇可已經總結出來——
蘇可變得很乖。
那種乖不是指外貌的可愛,而是行為動作上的順從。
突然收起了尖刺,原本冷漠的、好似什麼都不在乎的性格也有所改變,像額外乖巧的女友。
站在他身邊,一直握著手也不反抗,親吻也是。
吻到後麵,完全是流氓般的吻法,急切得仿佛要深入到她的喉口,本來就差異較大,舌頭和嘴也是,舌頭用力地伸進去,蘇可要竭力張大嘴才能含住。
吻得亂七八糟,眼角都紅了,舌頭發麻,吐出時,她甚至不顧形象地喘氣。
秋末,蘇可圍著他親手縫紉的圍巾,剛結束一輪親吻,仰頭看他,微張著嘴,嘴巴都腫了。
紀以安心臟跳得快爆開,啞著聲音問道“再來一次好不好?”
是在夜晚,無人的小巷,他看見蘇可眼裡閃過猶豫,她小聲問道“真的就一次?”
紀以安呼吸瞬間重了。
好乖好乖,好可愛。
再次離開已經是十幾分鐘後的事了,蘇可嘴腫得不能看,埋在圍巾裡,隻露出濕潤潤的眼睛。
紀以安已經被迷得找不著北,高高大大的人,比蘇可高了一個腦袋有餘,偏要從背後抱住她,腦袋放在她肩膀,湊近去嗅她圍巾下細細的脖頸。
變態一樣,粗重滾燙的呼吸不斷掃進來。
“小可好可愛…”
“小可好乖,今天好乖…”
蘇可低垂著眼,長長的睫毛就在他眼前一掃一掃的,臉被悶得通紅,像剛烤好的糍粑。
他頓時說不出話,真的要死在她麵前才好。
兩人企鵝一樣回到家,剛關上門,紀以安就忍不住,抱著她親了又親,在她的臉上、脖子上,手指拉開一點圍巾,就蹭進去親吻,滿是蘇可的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