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事讓紀以安心情好了些。
即使今天是最後一天。
過了今天,他已經明白了,他是不可能和小可分開的,哪怕小可對他冷漠他也一定說不出來。
他早該承認的,他說不出口,他喜歡小可,無論怎樣都喜歡。
所以為了不被冷待,要對她更好,好到她習慣自己、離不開自己才對…
可惜。
被她緊緊拉住鎖鏈還不自知,自以為掌控著主動權,隻要臨時反悔就能重新追回。
當然,有這種錯覺也無可厚非,畢竟這兩月蘇可一直是這樣對他塑造的。
偽裝成被他叼著脖子的兔子,好像會因他的喜怒而情緒波動,是需要他的寵愛、他的喜歡。
但事實上蘇可從來不缺少喜歡,她也不會因他對她有多好就喜歡上他,畢竟如果這樣就能喜歡,那她早就成萬人斬了。
他應該明白,或者他一直不敢承認,蘇可從來不會為他的厭惡而傷感,也不會為他的喜愛而動容,即使他對她再冷漠,當著她的麵譴責她,或是再狂熱,跪在地上乞求她的垂愛,也不會得到她冷漠眼神以外的東西。
她能走下來,隻是因為有這樣做的必要而已。
……
天還沒亮,紀以安就醒了。
不如說,他昨晚一整夜都沒睡,因太過恐懼,反而生出興奮感,一股股電流衝上脊椎骨,後背都被汗水浸濕。
他起床迫切地要做些什麼,到廚房揉麵團子,等待發酵,做肉餡,又自製最近很火的烤奶,中午的便當都做好,甚至烤了兩袋小餅乾做零食。
到蘇可起床他才忙完,像往常一樣抱著她,為她做好一切,在她刷牙時就為她梳頭發。
蘇可的頭發快到腰部,又密又濃,帶著點天生的微卷,所以不是很好打理,每天睡覺起來就會打結,她又怕痛,稍微扯到一點就紅眼睛,紀以安要格外小心。
用手慢慢解開,一點也不敢用力,他沒有半分覺得麻煩,溫柔地注視,梳順後親吻她的發頂,就好像小可會和她不聽話的頭發一樣,隻要他用心對待,就總會有得到她垂憐的一天。
從鏡子裡看見他,蘇可回頭,淡淡問道“你是變態嗎?”
“嗯?”紀以安貼合她的臉,細細地親吻她的臉頰,“小可為什麼這麼說?”
比之前還膩歪,抱著她仿佛要揉進骨子裡一樣。
為什麼這麼說?因為你現在的行為就像變態。
蘇可張張嘴,沒說出口,注視他兩秒後,沉默地回過頭,接水把口漱了。
洗漱完後,到餐廳,早餐倒是和以前差不多豐盛,但擺盤卻不同,又土又潮,都不知道他是在哪裡學的,連杯裡的奶茶,花瓣都要擺成愛心形狀。
今天是什麼特殊的紀念日嗎?
不會吧?交往又沒多久…
蘇可看了眼紀以安,紀以安坐在她的對麵,小女孩一樣托著臉,見她望過來就朝她笑。
蘇可移開眼,默默吃著早飯,吃完後坐紀以安的車到公司,下車前被他塞了背包,囑咐了一番後,紀以安眼巴巴望著她“今晚的時間留給我好不好?”
公司偶爾會有聚餐,因此她並不總是準點回家。
今天大概率也有,因為一大早陳忍冬就在群裡嚷嚷著要去吃烤肉。
“嗯。”蘇可點頭,“我會空出來的。”
紀以安頓時露出甜蜜的笑,湊過來親了親她的嘴角,“好,我準點來接你。”
果不其然,到了公司,陳忍冬就衝上來抱住她,說想要去某某家吃烤肉。
蘇可揉了揉她的頭發,“抱歉,今晚可能不行,我要早點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