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將昨天發生了什麼事給橋蕤說了一遍,當然,隱去了他和秦瑱打賭一節,隻把張勳受擒之事說出。
橋蕤聽得那是一愣一愣的。
心想虧得昨天張勳如此自信滿滿,結果不還是被秦瑱給抓來了?
秦瑱當真是他們的克星。
之前在匡亭被秦瑱所敗就算,現在人家換了一個老板,照樣能把你抓來!
想到自己剛才還在嘲諷秦瑱,他就搖頭一歎道:
“先生之才,蕤歎服,若非先生,蕤性命難保!”
“不過蕤隻是一副將,張將軍方為主將,豈可因在下而縱之離去?”
秦瑱一聽,便對其正色道:
“非重將軍之位,而重將軍之義,隻要能保全將軍家小,區區張勳,何縱不得?”
橋蕤一個萬年老二,今天算是聽到了這輩子最多的稱讚,當下就有種士為知己者死的衝動!
劉備和軍師都這樣了,他要是再不儘心儘力,恐怕就連自己都說服不了自己。
“使君與軍師如此待我,蕤敢不效死力?”
劉備看著橋蕤再度表態,已然喜不自勝,對張飛笑道:
“即如此,翼德且帶將軍去尋那張勳一見!”
張飛聽著,就對橋蕤抬了抬頭道:
“橋將軍隨俺來!”
橋蕤剛才罵過張飛,此時還有些不好意思,忙道:
“張將軍不可如此,小字樂賓,將軍可直呼吾字!”
張飛也不在意,笑道:
“那你也叫俺翼德就是!”
二人冰釋前嫌,一路朝著營外行去。
見二人如此模樣,劉備走上前來,對秦瑱笑道:
“虧得軍師指點,三弟改過多矣!”
他發現,張飛現在待人似乎和善了不少,算起來,這還是秦瑱的功勞。
“此將軍之功,與我何關!”
秦瑱說著,心中卻也是一陣欣慰,張飛要是這麼改下去,早晚能成大事!
而劉備心知秦瑱謙虛,也不多言,隻是問道:
“說來吾還有一事不解!”
“之前軍師曾言,須借張勳方可得相縣,如今為何縱之?”
秦瑱就知老劉會有此問,笑道:
“明公不知,如今形勢異也,謀劃也當改之!”
“非獨得張勳不可得相縣,隻是得張勳更為方便,故定計擒之。”
“今得橋蕤也可一用,即是張勳不降,不若以其換取橋蕤效忠!”
“再者,如今之勢,留下張勳,不如縱之,彼人今受我軍之恩,來日必然報之。”
“吾觀袁術命不久矣,今縱一將,日後或可帶來數萬雄兵也說不定!”
他為老劉謀劃淮南,可不單單隻是地盤。
袁術的整個基業,都是謀劃的對象!
要知道袁術死去之後,其勢力並沒有直接消亡,而是四五分裂。
留下張勳在袁術身邊,可以幫助他們日後收取袁術舊部!
隻有不斷接收袁術留下的力量,劉備才能用最快的速度崛起,和天下諸侯一較高下。
劉備聽著秦瑱的話語,不由再度感慨秦瑱的深謀遠慮。
幾乎每一步都在算計前路。
壓根就不用他來憂愁,怪不得老曹發展的順風順水呢!
有軍師在,就是這麼順利。
想著,他又忙問道:
“那現在我軍該當為何事?”
秦瑱想也不想就道:
“現在取相縣之機已至,今晚明公且去要來錢糧,我軍便可圖謀相縣!”
“至於呂布其人,若是實在不給錢糧,待奪取相縣之後,我再料理此人!”
說到這裡,他卻又笑了起來:
“明公放心,該我軍取的,他也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
“隨他如何應對,我軍絕不會吃虧!”
看著秦瑱的笑容,劉備心中一凜,不禁為呂布默其哀來。
隻願呂布識相一些,不然的話,他這個軍師,可不是好惹的。
這麼想著,老劉心中也有了底,也準備了起來,晚間入城要糧!
而秦瑱在和劉備商議完之後,又去張勳營帳之中走了一圈。
在確定張勳願意庇護橋蕤的家小之後,就令人護送他一路南下。
橋蕤感念劉備之恩,也安心留下,答應幫助劉備統領那些袁術軍俘虜。
一時為劉備增添了三千餘兵馬,極大增加了劉備軍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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