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早就找好人了?”
“而且對方所派出的人,現在已經在去往他家的路上了???”
聽到這一句話。
一直在強裝鎮定的愛潑斯坦終於繃不住了,破嗓咆哮道
“fuckyou!馬裡奧!!!趕快把你找的人,給我叫回來!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快!!!”
“為什麼?沒有為什麼,就是我突然改變主意了!”
“什麼?他們收了錢就一定要辦事,根本叫不回來???”
說到這裡。
愛潑斯坦抬頭看了一眼,坐在沙灘椅前端,剛才明顯有被他的突然咆哮嚇到的兩個金發辣妹,滿臉怒氣的強忍著怒氣說道
“如果你無法把他們叫回來,那麼等我死後,我身前專門為我自己設立的複仇基金就會自動啟動。”
“他們一定會雇傭世界上最厲害的殺手,去問候你這個來自加利福尼亞的狗雜種,以及你這個狗雜種的家人!”
“啪!”
掛斷電話。
愛潑斯坦將自己最新款的蘋果15proax手機直接拍在了白色小圓桌上,整個人不由自主的氣喘籲籲。
也不知道是剛才過於激動。
還是由於心情過於忐忑,根本平複不下來。
作為來自傑士邦安保公司最優秀的律師,在他處理每一起事件之前,自然會對自己的“對手”,進行一番深入的調查。
這也是他多年來一直百戰百勝,被公司稱為問題專家的原因!
不過。
或許是多年來的勝利,讓他在不知不覺中養成一種傲慢自大的心理。
或許是這一次的對手,隻不過是一個來自美利堅西部名不見經傳之地的小小警察。
這一次。
在前往c城,正式開展任務之前。
他僅僅隻是讓自己的助理,對自己這一次的對手進行了一番簡單的背景調查。
在看完所謂的調查報告後。
他也更加看不上自己這一次的對手了。
因為報告上說。
這就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警察。
不過是在自己的職業生涯中,扶老奶奶小女孩過過幾次馬路,抓過幾個小偷,持槍打死過一名磕了藥持刀搶劫銀行的黑人劫匪,掃除過幾次自己所轄轄區內的非法賭場和淫窩罷了。
可是現在看來。
自己之前得到的資料與實際根本不一樣了!
這他媽的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迪馬利亞那個該死的阿根廷狗雜碎,難道連維京人和澳大利亞人交配生出的雜種都能夠查明白的事情,都查不明白嗎?
當然了。
這些現在都不重要!
現在最重要的是,自己絕對不能招惹這個名叫陳翔的亞裔!
否則,之前的八名銀行劫匪、三個不長眼的黑人劫匪、膽大包天的四名亞裔歹徒,以及今天剛剛發生的,已經做了槍下亡魂的“13黑”,將全都是自己的前車之鑒!
自己會成為下一個倒黴蛋???
“隻希望一切還來得及!”
“一定要來得及啊!!!”
愛潑斯坦用力的咽了一口唾沫,在心中祈禱道。
隨後不自覺的打了一個激靈。
冒出了一身冷汗。
大約四五分鐘後。
馬裡奧將電話打了過來。
告知愛波斯坦,派出去的人已經被叫了回來。
“已經全都回來了嗎??”
“太好了!”
愛潑斯坦立刻鬆了一口氣,情不自禁的喜上眉梢。
“不過,boss,對方說了,定金是不可能退的,剩下的尾款也必須在一個禮拜之內打給他們。一切,是不是有些太可惜了?畢竟,這可是整整十萬美金了!”
馬裡奧的聲音從電話中傳出來。
“shit!這有什麼好可惜的,這十萬美金難道能比得過我的一條”
愛潑斯坦聞言直接怒了,張嘴罵了起來,不過又馬上強行忍住了
“我的意思是,這區區十萬美金對我的身家而言,難道算得了什麼嗎?不過是九牛一毛罷了!”
“一切就先這樣吧,有事的話,我會再聯係你的!”
“啪!”
愛潑斯坦隨手掛斷了電話。
對於所謂的馬裡奧。
就像一個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奴才罷了。
愛潑斯坦的目光隨即與站在不遠處,正戰戰兢兢看著他的兩個金發辣妹對在了一起。
他馬上瞪起眼睛。
抬手將旁邊白色小圓桌上盛滿橘色果汁的玻璃杯一把拂倒在地。
在一聲清脆地爆響中。
吼叫著讓兩人趕緊滾蛋!
兩個金發辣妹立刻發出一聲尖叫,一起“一蹦一跳”的快速奔跑離去。
看著兩個臭婊子的背影,麵色陰冷的愛潑斯坦鼻腔中冒出了一聲極度厭惡的冷哼。
對一個有著難言之隱的男人而言。
若是心情好的時候。
他或許還會與女人虛偽客套。
但是現在
他隻想fuck!
fuckoff的fu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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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四周徹底安靜下去。
人已經逐漸冷靜下來的愛潑斯坦的臉上,不禁現出了一陣後怕,感覺自己今天猶如在鬼門關走了一遭。
真的隻差一點點就去見上帝了!
千萬彆覺得他是在誇大其詞。
作為一名在商場上摸爬滾打了幾十年的商業精英成功人士,在麵臨危險時,他往往擁有著普通人,或者說是一群愚民白癡傻屌往往沒有的敏銳直覺。
關於這一點。
已經在他已經過去的幾十年人生當中,成功驗證了無數次,幫助過他,甚至救過他無數次!
風不停地吹來。
愛潑斯坦的臉色不自覺的漸漸陰晴莫測。
隻因他在思考。
導致自己今天差一點die的根本原因到底在哪裡?
“是迪馬利亞那個阿根廷狗雜碎”
“蹬蹬蹬~~~”
一陣腳步聲自身後傳來。
一道身影漸漸出現在了愛潑斯坦的眼角餘光中。
正沉浸在思考中的愛潑斯坦立刻沒好臉色的把頭轉了過去,同時張嘴罵道
“直接滾下去,不要來煩我!”
“我今天也不想再見任何人”
聲音戛然而止。
隻因眼前的女人,並不是什麼下屬,而是米莉。
米莉今天並沒有穿ol裝,而是換了一身比較偏休閒的米白色低胸緊身長裙,一頭如瀑黑色長發自肩頸兩側全部披散下來,鼻梁上架了一副與衣服顏色很搭的純白色空框眼鏡,讓人感覺時髦的同時,又讓人有些想入非非。
愛潑斯坦臉色稍緩,卻依然沒好氣的說道
“你今天怎麼過來了?”
“我今天過來是想告訴你,你之前查到的資料,與那個叫做陳翔的警員的實際資料,其實完全不一樣!而且,你絕對想不到,他今天到底做了一件怎樣的事情!”
米莉將自己抱在手中的資料袋遞到了愛潑斯坦的麵前。
隨後把陳翔今天在翡翠社區翡翠街上開槍擊斃13名黑人的事情說了出來
“如果你不想為自己招來殺身之禍,那麼,我希望你能夠立刻放棄或停止你之前對我說過的,那些讓人看起來低級幼稚又十分愚蠢的想法或行動!”
愛潑斯坦打開資料袋,發現裡麵的東西與自己之前用手機查到的資料並無二致,隨後將目光投向米莉,語氣與表情皆有些複雜的說道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還特意跑來公司告訴我?”
“如果這家夥我是說如果,如果這家夥真的一槍崩了我,那麼不是正合你心意嗎?”
由於一生放蕩不羈愛自由,加上吃喝嫖賭樣樣精通,導致自己早早就落下了陽痿不育的毛病。
這些年來,隨著父母親人的相繼離世,膝下又一直無兒無女,愛潑斯坦已經好久沒有感受過親情的溫暖,甚至沒有感受過一句來自他人的關心問候。
整日麵對的不過都是所謂的虛情假意,狐朋狗友。
米莉眼下看似有些突然的關心。
不禁讓他生出一絲久違的感動。
米莉似乎一眼洞穿了愛潑斯坦內心的想法,馬上麵無表情的冷冷回應道
“你彆誤會,我之所以這樣做,一切隻是為了公司考慮!”
“因為一旦事情到了那個程度,哪怕是世上最厲害的危機公關專家,也無濟於事!”
語氣一頓。
“我今天過來,還有另一件事情要告訴你,那就是,雖然按照公司高層的意思,這裡全都是由你全權負責,全都由你一個人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