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舅舅這麼多年活在仇恨中,把自己遭遇的所有不公都化作仇恨,傷了彆人也傷了自己。”
他顫抖著手摸著照片,一滴淚從眼眶砸落,滴到相框上開出一朵水花。
“但在他生命的最後一刻,他一定是知道自己錯了,是後悔的吧?”
因為知道錯了所以故意讓諾丫頭殺了他。
因為後悔了,所以最後才會看到珍妮,掛著幸福的笑離世。
“舅舅,一切都已經結束了,您現在最重要的是養好身體,雷恩家可還需要您繼續坐鎮呢。”
黎酥清淺的聲音打斷了莫連的傷春悲秋,他氣急的朝她翻個白眼“去去去,我現在還是病號就想著讓我乾活了,最少也得讓我休息個幾年再說。”
事情結束的第一時間黎酥就接來花伯給他解毒,現在他體內的毒素已經解的差不多了。
隻是到底是上了年紀,加上中毒時間長,還是不可避免傷了身子。
所以他現在需要好好調養,最好一年半載都不要來煩他。
黎酥聽懂了他話裡想偷懶的意思,她也不說話,隻是笑眯眯的看著他。
莫連還沒弄懂她這眼神是什麼意思,就看見一旁至始至終的沒說話的男人,牽起他小侄女軟軟乎乎的小手,朝著他輕挑眉梢,得意的笑。
“幾年恐怕不行,最多一個月的時間。”
還沒等莫連生氣怒吼,他又接著說“因為一個月後是我和酥酥的婚禮,舅舅不會不來的吧?”
沈妄說完也沒給他反應的時間就帶著黎酥華麗的退場,剩下莫連和手裡的相片乾瞪眼。
莫連“”
黎酥和沈妄離開書房就去了黑域。
祈和雲想經過幾天的休養身上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兩人知道零他們沒死抱著他們好一陣激動,祈更是哇哇大哭,惹的兩人一陣嫌棄。
這兩天時間黎酥忙著雷恩家的事,黑域就交給了幾人,幾人顯然也是習慣了,很快就把一切安排好。
這次的事情黑域損失慘重,人員直接減少了一半。
但好在留下的人都是對黑域絕對忠誠。
遜爾背叛以後,黎酥讓影一充當教官的身份,負責黑域人員的訓練,其他人各司其職,一切逐漸步入正軌。
黎酥兩人來到黑域簡單的了解情況就直奔暗牢。
暗牢,祈正一臉興奮的拿著刑具,臉上掛著賤兮兮的笑,雲想安靜的站在一旁,兩人身前還有一個血淋淋看不出人樣的男人。
沈妄和黎酥站在不遠處,親眼看著祈拿著倒刺的鞭子,一鞭鞭抽打在身前的男人身上,鮮血帶著皮肉翻滾。
如果不是男人時不時的悶哼,他們都會以為那個男人已經死了。
“這個叫遜爾的倒還是個硬骨頭。”沈妄低磁的嗓音帶著一絲微不可察的讚賞。
黎酥聞言纖細的眉毛輕挑“那可不是,畢竟是我黑域的教官,沒點真本事哪能壓住手底下那麼多人?”
沈妄聞言嘴角微揚,眉毛輕聳,似笑非笑“確實,挨揍也是本事的一種。”
黎酥眼尾掃了他一眼,斂下嘴角的笑意,朝著牢裡走去,男人緊跟而上。
“老大,妄哥,你們怎麼來了?”
祈和雲想發現兩人急忙站直身子,祈還悄咪咪的扔掉鞭子。
畢竟遜爾關到暗牢以來,老大還沒說過對他的處罰。
他們也是悄悄的跑到這來暗戳戳的教訓他,以報暗牢關照之仇,也不知道老大會不會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