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車輪子一步一步地向父親嚴子龍的頭顱挪去,嚴仲銘嚇得張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他想喊卻發現嗓子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一樣發不出聲來。
此時的嚴子龍緊緊閉著雙眼,身體止不住地顫抖,仿佛全身的細胞都在恐懼中戰栗。
他深刻地體會到了那種被緩慢折磨的痛苦,相比之下,寧願車輪快速從他身上碾壓過去,比這樣好受得多。
終於,嚴子龍無法再忍受這種煎熬,他慢慢地睜開眼睛,然而當他看到眼前那輛白色轎車的輪胎正要在他的頭顱上方壓過時,他的瞳孔瞬間放大,驚恐得幾乎要窒息。
“停下來!快停下!我不想玩了,彆壓過來!”
嚴子龍一邊尖叫著,一邊慌亂地從地上爬起。
隨著他的動作,地麵上留下了一條濕漉漉的痕跡,散發出一股令人作嘔的氣味。
嚴子龍原本以為自己隻會雙腿殘廢,此刻他才意識到傅硯霆的殘忍遠超出他的想象。
他的目標根本就不是他的雙腿,而是要取走他的性命。如果這輛車真的從他的腦袋上碾壓而過,他又怎麼可能有生還的希望呢?
對方壓根就沒想給他錢!
傅硯霆冷漠地看了一眼已經被嚇得屁滾尿流的嚴子龍,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嘲諷,“彆跑啊,五百萬不想要了嗎?”
“不要了!求求你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要錢了……”嚴子龍哭喊著,眼中滿是絕望和求饒。
“遲了!”傅硯霆開車追著在連滾帶爬想要逃離的嚴子龍,作勢要朝他撞去。
眼看著車輪就要碾過嚴子龍的腦袋,千鈞一發之際,傅硯霆一腳踩住刹車。
輪胎與地麵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響,留下一道黑色的痕跡。
嚴子龍癱軟在地,臉色慘白如紙。
傅硯霆冷聲警告,“今天就放過你,窈窈已經跟你們斷絕關係了,從今往後,不許再稱你們是她的親戚,更不能出現在窈窈麵前。如果讓我再看到你們騷擾她,後果自負。”
嚴子龍連連點頭,“我答應,我答應!隻要你不撞死我,說什麼我都答應你,以後我再也不敢了。”
吳桂芳不敢直麵即將發生的充滿血腥的一幕,哪怕背過身去還是嚇得臉色慘白,沒有一絲血色,心跳也不受控製地加速跳動著。
其實早在聽到身後傳來嚴子龍嗓音發顫的投降聲音的前一秒,她已經受不住這煎熬,轉過身正要開口勸阻丈夫,還沒來得及發出聲音,就看到他從地上爬起來。
嚴子龍爬得艱難,吳桂芳本想自己過去攙扶他的,卻發現自己雙腿發軟使不上絲毫的力氣。
不經意間,她瞥見了之前消失不見的嚴仲銘不知何時又跑回來了,正驚恐地看著正在發生的一切。
“還不快去扶你老爸。”吳桂芳對著嚴仲銘喊。
嚴仲銘終於回過神來,幾秒過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好!”
而後飛奔到父親身邊,將他攙扶。
嚴子龍顫抖著嘴唇,想說些什麼,但終究沒有說出口。
林桂芳則雙腿發軟,完全無法站立。
嚴仲銘的手剛搭上嚴子龍的臂膀,就在這時,一輛警車緩緩駛來,警察看到這一幕後,立刻下車詢問情況。
“怎麼回事?”
傅硯霆從車窗探出頭,“警察同誌,這夫妻倆向我索要五百萬,不給,他們倆雙雙擋在我的車子麵前,不讓我離開。”
警察瞥了一眼豪車以及車上人的臉龐後,將目光轉移到嚴子龍夫妻倆身上。
隻見女的及肩的頭發淩亂不已,衣服皺巴巴的,臉上布滿了淚痕和灰塵,狼狽不堪地在地板上爬行。
她的嘴唇微微顫抖著,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又沒有發出聲音來。
男的則臉色蒼白,雙眼無神,身體搖晃得厲害,幾乎無法站穩。雙手緊緊抓著旁邊人的胳膊,勉強支撐著自己不倒下去。
他的褲子濕噠噠的,應該是尿失禁了,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令人作嘔的味道。
警察見狀不禁皺起了眉頭,暗自嘀咕道:這兩人看上去就像精神病院跑出來的病人。
心裡下意識地就信了傅硯霆的話。
警察伸手指了指嚴仲銘,嚴肅地說道:“你應該是這對夫妻兩個的兒子吧,注意看好你那生病的父母,不要再讓他們倆出來危害公共安全。”
嚴仲銘聽後很快反應過來,警察同誌這是誤把他的父母親當作神經病了,“他們……他們不是……”
吳桂芳聞言艱難地爬到警察的跟前,急切得解釋,“警察同誌,事情不是這樣的,我們倆都是正常人,不是神經病。你聽我說……”
傅硯霆推開車門下車,在吳桂芳跟警察解釋之前,出聲打斷,“警察同誌,我車往哪開他們倆就張開雙臂堵在哪,甚至整個人躺在我的車輪前方威脅我,不給錢他們就不起來。
他們的行為給我造成了嚴重的困擾,我覺得警察同誌有必要將他們兩個帶回去嚴肅的批評教育,讓他們接受該有的懲罰。”
至於是不是神經病警察自會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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