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漸漸走遠的父女兩人,寶兒對著秦彥說道“哥哥,咱們還是快走吧!我總感覺這個姓管的不會輕易放過我們。”
“那走吧,這時間也差不多了,看樣子想再買些東西不可能了。”秦彥想了想自己還沒有買酒,有些喪氣的說道。
“二位官爺,趕快走吧!這管狐狸可不好對付。”這時兩人身後有人說話。
寶兒回頭看了一下,說話的正是後來仗義執言叫二棍子的男子,旁邊還站著剛才也幫著證明那個臨水縣秀才褚大明,連忙拱手說道“剛才謝謝兩位哥哥出手相助,弟弟這裡謝過了,你們為何還不走?”
“這是我們該做的,真的是實在看不下去了,我正準備和這位褚兄到臨水縣暫時躲一躲,不然的話花家可能不會放過我。”二棍子一看就是聰明人,既然站出來就很快想好的退路,也立刻找到了下家,這就準備離開這汴河縣了。
“那到臨水縣安全嗎?這花家可有一個四品的刺史做後台。”寶兒不放心的問道。
“二位儘可放心,我爹爹可是臨水縣的縣令,而且我姑父可是京城的三品大員,可不怕他們花家。”青年秀才說道。
“那就好,二位趕快走吧,這裡畢竟是汴河縣底盤。”秦彥說道。
“告辭!二位。”
“告辭!”
寶兒和秦彥也不耽擱,急忙趕回了碼頭,上了船後兩人鬆了一口氣。
秦彥站在船上對著寶兒說道“奶奶的,今天真他娘的倒黴,這慌裡慌張的連酒、菜一樣都沒有買,特彆是酒,這路上可怎麼過呀?”
“哥哥莫急,咱們開船後找船主商量一下,哪怕給些銀兩,下個集鎮讓他們無論如何停靠一下,多買些酒食便是。實在不行,咱們先找船家買點也行呀!”寶兒說道。
“隻能將就了,關鍵是船老大他們的酒都是劣質水酒,難喝的很。”秦彥無奈的說道。
寶兒笑了笑,沒有說話,心裡想到“彥表哥果然是好酒之人,以前在叔叔那兒還看不出來,這次出來可算是徹底放開了,中午已經喝了七八斤了,這還沒忘了下頓酒呢!不過也真是好酒量。”
這時船家們也陸續采買回來了,他們將貨物和補給通過踏板往船上搬運著,寶兒和秦彥也上前幫忙起來。
“我說船老大,你下船補給買酒了嗎?”秦彥問道。
“那哪能不買呢!這夜裡江麵風寒,水手們不喝點酒可經受不住。”船老大說道。
“那先勻一點給我,還有,這往南下一個集鎮是哪?我們到那再停一下,我剛才忘了買酒了。”
“客官,我們這船貨都比較急,下一站就直到餘杭了,途中不再停靠了。”船老大如實說道。
“那怎麼行,無論如何也要找一個地方停一下,隻要能買到酒就行,船老大,你放心,我們加錢,加錢。”秦彥急忙說道。
“客官,到時再看吧!我們得趕快裝船了,這汴河集市上現在可亂了,哪哪都是官兵,也不知是出了啥事?正在到處抓人呢,這一路看架勢往南而來,就不知這過往船隻搜不搜查,夥計們,趕快裝,咱們裝完就走,給那幫吃人不吐骨頭的纏上了,可不太好辦,快點,快點!”船老大喊道。
寶兒看了看四周船隻都在裝貨的裝貨,上船的上船,吆喝的吆喝,調頭的調頭,都一副著急忙慌離開架勢,他急忙拉著秦彥往船艙走去。
“弟弟,乾啥?咱們幫一把船老大。”秦彥說道。
寶兒也不說話,直接將秦彥拽到船艙說道“哥哥,快換衣服,快點。”說完,就打開自己的包袱,先將衣服換了,然後拿出易容道具,很快就將自己化妝成太監小石子的模樣,輕車熟路的到也挺快,很快就把自己徹底變了模樣。
寶兒回首看了看一臉震驚的秦彥說道“哥哥,你怎麼還沒有換衣服,快點!快點!弟弟估計官兵是針對我們而來的,應該很快搜到船上的,為了不必要的麻煩,咱們得趕快易容,彆楞著了,快點呀!”
“噢!好,好,好!”秦彥慌忙將身上的衣服換了下來。
“哥哥,你彆動,忍著點,弟弟很快就把你也畫好,保證那些人當麵也認不出來。”寶兒拿著易容的東西在秦彥的臉上畫了起來。
不大一會,皮膚稍白,劍眉星目的秦彥就變成了一個麵容蠟黃,一雙耷拉眼的後生。
寶兒往後退了兩步仔細看了看說道“哥哥,萬一官兵來問,你儘量不要說話,一切由弟弟來應付,真要是躲不過,必須回話,你稍微把聲音控製一下,最好的辦法就是用鼻音來說,哥哥,鼻音你知道嗎?”
“寶兒弟弟,你會的真多,哥哥知道你的意思了,放心吧,哥哥當年可是最好的斥候,這點偽裝還是懂的。”
這時,兩人聽見碼頭上傳來一陣喧鬨聲和叫喊聲。
“都給我停下,停下,所有的船隻都不得離開碼頭,有賊人在集鎮上鬨事,奉刺史大人命令,汴河碼頭所有船隻、人員接受調查,在未調查清除之前不可離開碼頭,違抗者當場斬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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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許動!”
“所有船艙、貨艙全部打開。”
碼頭上亂作一團,寶兒和秦彥相互望了一眼,秦彥向寶兒豎起的大拇指。
不一會,艙門被人從外邊一腳踢開了,走進來三名手拿鋼刀的官兵,其中一人寶兒和秦彥都有印象,他好像是剛剛在汴河街上那個校尉的隨從。
“這兩人是不是?”年長的兵丁說道。
“不,不是。”那個校尉的隨從說道。
“你看清楚沒有,這一大一小年齡正合適,李小三,你可看清楚了。”年長的兵丁大聲說道。
“我,我看清楚了,年,年齡到差不多,但這相貌差,差太,太多了。”看樣子校尉的隨從是個結巴。
“李小三,你這個廢物,我真想扇你幾個耳刮子,老子的急性子都是叫你這個結巴給弄得,奶奶的!”年長的兵丁用腳踢了一下校尉的隨從。
“馬哥,馬哥,要不這樣,要不將他們抓回去,反正年齡差不多,咱們多抓一點人頭,到時候再怎麼說也有些功勞。”另外的一個兵丁在一旁笑嘻嘻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