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氏一人單挑豆家全家的事跡,早傳開了。
周敦墨娘倆不得不怵。
互遞個眼色後,娘倆打算撤離。
“把銀子還了!”趙氏胸脯子一挺,聲若洪鐘。
周敦墨他娘氣的咬牙切齒,“你不是不知道我那親家是誰,你就不怕,你家豆姑將來連婆家都找不到?”
這可真是赤裸裸的威脅了。
就憑侯老爺的財富,彆說是斷了豆姑將來的姻緣,就是讓趙氏和豆姑在這地界上討不到飯吃都不難。
“瞧瞧你都把你那親家說成啥了,還沒娶人家閨女呢,就開始仗勢欺人了。”豆葉最看不慣的就是這種人。
“我就是欺你們怎麼了,有本事,你們也仗一個瞧瞧啊!”周敦墨他娘趾高氣昂。
一眾人氣憤難當,趙氏恨不能一棍子掄出去,好好教教這娘倆做人。
“本孺人還需要仗彆人的勢嗎?本孺人本身就是勢。”豆葉冷冷一笑,衝許氏擺手,“月如娘,去把我的孺人服拿來,我今日就是要壓她一壓!”
“好嘞!”這幾天隻顧著心急小舅母的病了,倒是忘了,如今的小舅母,已經不是從前的小舅母了。
聞言,周敦墨娘倆霎時臉色大變。
這兩天被潑天的富貴撞昏了頭,居然忘了如今這賤人已經不是平頭百姓了!
眾人見母子二人麵露恐慌之色,都覺得暢快。
就在這時,忽聽一陣嘈雜聲傳來。
“周敦墨可在此處?”
聽到有人提聲詢問,娘倆趕忙望去。
這一望不打緊,原本慌亂的母子立即眉開眼笑起來。
原來是侯家的大管家來了。
而且,同來的還有身著衙役服飾的人。
這肯定是來安排明日婚事的,帶衙門的人來,說明親家的本事大,跟縣令大人有結交,縣令大人命人來給長臉的。
娘倆趕緊喜不自勝迎了過去,“在,在呢。”
“你就是周敦墨?”領頭的衙差斜楞著眼問。
周敦墨忙點頭哈腰,“正是正是。”
那衙差轉而又看向他娘,“那你是周於氏?”
周於氏樂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朵後了,“是是是,各位差爺辛苦了,請各位差爺家裡……”
“拿下!”
隨著那名衙差一聲令下,幾個衙役向前,將周敦墨母子二人抓了起來。
“噯?這是怎麼回事?大管家,大管家,您快管管啊!”
大管家嗤之以鼻,“居然敢勾結馬神婆算計到我家老爺頭上來了,真是狗膽包天!那馬神婆已經被縣令大人命人抓進了大牢,現在,輪到你們倆了!”
周敦墨大急,“那我同侯小姐的婚事……”
大管家狠狠啐了他一口,“呸!你也配!”
瞥眼角,他瞧見了一群看客中的豆葉,不由眼睛一亮,趕忙小跑向前,連連行禮,“是小神仙……啊,不,是寧孺人!小的給寧孺人見禮!”
豆葉擺手,“不必客氣。”
“來前老爺還叮囑小的來看望寧孺人呢,沒想到寧孺人你……太好了!太好了!老爺夫人和小姐要是知道寧孺人您好了,一定會高興壞了的!”
“回去代我謝謝你家老爺、夫人、小姐的惦記,跟你家小姐說,我好了,歡迎她隨時來玩。”
“哎哎哎,小的一定將話帶到。”
為首的衙差見此,也忙來見禮。
豆葉知道郭縣令曾來看望過自己,便也讓衙差帶話,表達自己的謝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