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前,幾十輛馬車停靠在燕王府大門外的街道上!
一個約莫四十來歲,身穿儒衫的中年男子跟隨著周虎一路來到王府的客廳!
“卑職戴慶祥拜見燕王殿下!”
趙斌微微一笑道“戴大人不必多禮,請起!”
“謝燕王殿下!”道謝之後戴慶祥緩緩起身!
戴慶祥,戴家出身,任朝中禮部官員!
趙斌指著廳內的一把椅子說道“戴大人請坐!”
戴慶祥微一躬身“卑職不敢!”
“誒,戴大人不必客氣,到了燕王府,就像到了自己家一樣,請坐!來人!看茶!”趙斌假意客氣的說道。
戴慶祥聞言心下卻是一喜“都說王爺禮賢下士,如今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卑職謝殿下!”
戴慶祥緩緩坐在椅子上繼續開口道“卑職來時一路上看到燕城百姓耕田皆用耕牛,所使用的器具也多有改良,想必這一切都是王爺仁政所製,卑職真是欽佩不已啊!”
見到戴慶祥上來就開始拍馬屁,趙斌不由得心中暗笑,嘴上卻是謙虛的說道“區區一些器具而已,算不得什麼!不知戴大人此番前來,可是有朝廷的旨意?”
戴慶祥連忙擺手道“沒有沒有,此番前來燕城一是奉朝廷之命前來慰問王爺,王爺守護苦寒邊疆,實屬不易,故而派卑職前來慰問!”
“這第二點嗎,乃是奉我戴家家主之命,特來兌現昔日之承諾,卑職帶來白銀五十萬兩、綢緞五百匹,珍珠一百顆、瑪瑙、玉器若乾,以資軍用!這是清單,還請王爺過目!”
王伍上前一步,接過清單拿到趙斌麵前,趙斌沒有接,王伍隨即將清單放在桌子上!
其實趙斌早就得到了通報,知道戴慶祥是來送好處的。聽到念完帶來的東西清單之後,趙斌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隨後悠悠開口道“戴大人是不是記錯了?”
戴慶祥見狀急忙開口解釋“王爺勿怪,且聽卑職細說,原本答應王爺的本是一百萬兩,隻是王爺也知道,我戴家遠在蜀中,路途遙遠,想要從蜀中調配隻怕時日繁多。這京中所存資財有限,暫時也隻能籌措這麼多,不過王爺放心,待到蜀中錢帛運抵京城,到時候會一並補齊!”
聽聞戴慶祥的解釋,趙斌卻不這樣想,他麵無表情的開口道“戴家沒有的話,朝廷應該有啊,本王研製煉鹽之法獻給朝廷,這去年一年,朝廷所賺何止百萬兩啊!”
“王爺說的是,隻是王爺有所不知,朝廷每年賦稅總額折算現銀不過三百萬兩,而朝廷各衙署開銷巨大,其實每年都入不敷出,這去年售鹽所賺銀兩,除了一大部分被先皇拿來彌補虧空之外,剩餘的少部分都用以軍隊的加強,而眼下朝廷又與張家開戰,軍資消耗更是劇增,故而朝廷內也並無多餘錢糧了!”
戴慶祥說完微微抬頭看向趙斌,隻見趙斌單手扶著桌麵,似乎略有沉思。
這大夏雖然表麵上是一個統一的國家,但是實際上是藩鎮割據的現狀,百姓每年承擔如此多的賦稅,朝廷一年的稅收卻隻有三百萬兩,而像山東道、江南道、關中道等地的收入,實則都掌握在各家門閥手中。
朝廷實際掌控的區域,也就僅僅是中原以及河北河東兩道之地,如此算下來,一年三百多萬兩已經是著實不少了!
想到這裡,趙斌微微點頭道“原來如此!”
戴慶祥見趙斌接受了這一解釋,又急忙補充道“不過王爺放心,我戴家在巴蜀經營多年,這一百萬兩還是拿的出手的,隻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還望王爺理解一二!”
趙斌微微點頭道“嗯,戴大人所言本王明白,隻不過,本王還有一事不解,還請戴大人解釋一二!”
“王爺請講?”
“我聽聞漢王所乘船隻在夷陵被水匪襲擊,沉入江中,漢王也不知所蹤,戴家為何還要如此做?就不怕到時候竹籃打水一場空,為他人做了嫁衣?”
趙斌這話算是直接挑明了,而戴慶祥聞言也是老臉一紅,他頓了片刻後開口說道“既然王爺直接問了,那卑職也就與王爺坦白了吧,我戴家與張家在漢中交戰失利,不僅未能拿下漢中,就連連接漢中與巴蜀的瓦口關也丟失了!若非其他幾路大軍牽製張家兵力,隻怕此時,張家大軍已經攻入巴蜀,那時我戴家恐將危已!”
聞言,趙斌有些詫異道“怎麼?十萬大軍都沒拿下漢中嗎?”
戴慶祥歎了口氣道“哎,王爺有所不知,那張邦堰詭計多端,用計奪了瓦口關,隨後又快速回軍,與漢中守軍前後夾擊我蜀中將士,蜀中將士不敵,隻得退守棋盤關!”
聽到張邦堰的名字,趙斌不由得問道“張邦堰?你是說張達的父親?”
戴慶祥點點頭道“是的,就是張達的父親,當年丁老將軍也是遭此賊算計,才命喪匈奴之手,去年張達更是棄關而逃,企圖圍困燕城,謀害王爺,索性被王爺所殺,這才避免讓河北道再次陷入戰火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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