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宅子,陳皮迫不及待的給門上鎖。
壽生在石桌旁坐下,喝了杯茶。
陳皮湊到他麵前。
“那張起靈看起來不像個省事的,用不用我……”
壽生擺手,“不用”
“你坐下”
陳皮坐到壽生身邊,他翹著二郎腿,倚在石桌旁。
“你跟我說說,南疆三年都遇到了什麼?”
彆人對壽生難言的三年都避之不及,偏偏陳皮上去問。
壽生還真答了。
“我有好幾次差點折戟在那片黃沙中”
陳皮嘖了聲,“那你待了四年,要是我一年都忍不了”
陳皮的聲音頓了一下,隨後裝作若無其事問“那陸建勳的身體你葬哪了?”
壽生拿著茶杯的手一頓,“火化了”
陳皮微微皺眉,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他看向壽生,猶豫了下,詢問“你還走嗎?”
壽生搖頭“不知道”
他又道“我很難過”
陳皮思索了下,“是因為張起靈?”
壽生點頭又搖頭。
“他的父親也是被張家處死,他為什麼不反抗?”
“我不明白,而讓我更不明白的是,他還要守護張家”
壽生趴在桌子上,懨懨的。
“我想殺了他”
陳皮心頭一喜,“那就殺啊,我去你去?”
他說著,立馬就要起身。
壽生笑了聲,他拉住陳皮的手。
“算了,我和他還有點情分”
陳皮抱著手臂坐回石椅。
壽生收回手,親了親無名指上的戒指。
隨後,視線落在陳皮脖子上的傷疤上。
他伸手摸了摸,陳皮渾身一震。
“怎麼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