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生是張大佛爺叔叔?
吳邪想都不敢想,他因為壽生的身份有些觸動。
因為,他爺爺見過人他也見過,某一瞬間,這就是曆史的重疊。
吳邪有太多問題想問壽生了。
他實在是怕自己的哪句話觸到了壽生的黴頭。
胖子擠眉弄眼,勸吳邪彆問。
吳邪紮心撓肝,最後還是沒有問出來。
壽生沒在這口棺材前停留太久。
他走到隔壁的屋子,緩緩靠近屋裡那口不亞於張家族長的金漆棺材。
壽生用手指輕輕劃過棺蓋。
似乎是有些猶豫。
吳邪第一次見壽生這樣,他不解問道“你怎麼了?這……棺材不會有問題吧”
壽生沒有回答吳邪的問題,的手一寸一寸的摸過棺材。
胖子察覺出不對,猶豫問道“你不會是認識棺材裡的人吧?”
壽生依舊沒有回答,吳邪和胖子不明白,壽生咋突然被小哥附體了。
壽生拿起棺材旁掛著的木牌,盯著看了很久。
吳邪和胖子顛顛湊過去看。
“……張瑞守?”
吳邪問道“這人是不是跟隔壁的張瑞桐一個輩分?”
張家不允許與外族通婚,本家嫡係或多或少都有些親緣。
壽生真是張啟山他叔,還帶著血緣。
吳邪見壽生不回答,隻能自己看著木牌。
“張瑞守,清朝中期生人,與妻子孕有一子”
“名為張山海”
“稚子血脈特殊,不懼明火,不畏烈焰”
“天生無淚,無悲無喜,狀若神佛”
“百代唯一,視為祥瑞”
“眾人呼……火麒麟……?”
吳邪和胖子齊刷刷看向壽生。
壽生臉上並沒有多餘的表情,他的手撫摸著玄棺。
張山海……
壽生已經太久沒有聽過這個名字了。
“山海隔千年,戚戚不可見”
可壽生都名字就叫山海。
這個名字的意思究竟是鎮守山海關,還是承載了張家衰敗的苦楚?
壽生抬眼看向吳邪和胖子。
“我就是張山海”
壽生的話如同古寺的鐘,令人心中清明。
我是張山海。
我是壽生。
我是汪玄葬。
我是火麒麟。
我可以是任何人。
我走過很多條不歸路。
壽生一定是張家的失敗品。
張家的孩子從小心如硬石,很少有悲喜,他們一旦產生想法就一定會去完成。
壽生身上帶著張家人的特質心狠。
後來在長沙那麼多年被養的心軟。
壽生垂眸看著玄棺,心中緩緩暈染開來一絲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