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歲年氣勢陡然一變,變得極其壓抑,臉色極其難看,眉頭緊鎖。
他握了握手心,地上一柄長劍,橫空飛來,被他緊握在手心。
陳歲年隨意掂量掂量,不錯,這劍質量還成。
陳歲年身旁低沉的氣息,拿劍的動作,落在上方,下方,大妖,觀眾眼中,有些可笑和魯莽。
綬臣一愣,笑道,“陸公子,沒必要,舞刀動劍的,不太好。”
成渝嘲笑一聲,強忍笑意道:“你想問劍於我二人?”
“我二人單拎出來一人,都可斬百位十二境巔峰大妖,你莫不是在開玩笑?”
“你還不夠格,滾吧!”
綬臣謙卑道:“還望陸公子三思!”
見陳歲年依舊持劍望著他兩,綬臣心中了然,正合我意,“陸公子若是執意如此,那我兩應下便是!但我絕不是傷及公子性命,但後果自負!”
綬臣言外之意就是,之祠前輩,等下你弟子道心破碎,就彆怪我兩人了。
空中的老瞎子冷笑一聲,直言道:“小輩打架,長輩不管!”
聽到這話,綬臣這才心滿意足的點頭,拔出懸在腰間的長劍,示意陳歲年大可放馬過來。
成渝同樣如此,“小子,來來來,隨便挑一個。”
陳歲年眼神冷淡至極,手中長劍劍尖,劍氣濃鬱,引得劍身顫抖不已。
陳歲年冷笑一聲,二話不說,斬出兩劍。
這兩劍,凝聚了陳歲年目前所有的劍道感悟。
一劍龍君,斬你虛情假意,一劍觀照,斬你傲慢不遜。
這兩劍不同於之前的聲勢浩大,隻是兩道普普通通的劍氣。
劍氣皆藏鋒於內,劍式借於龍君、觀照,劍氣出於陳歲年。
這劍,像陳歲年的劍,卻又不像陳歲年的劍。
這兩劍中,有其他人的影子。
斬出這兩劍時,陳歲年身影漸漸與兩位劍修身影重疊。
站在上空的,第七王座,一襲虛空灰袍,猛然一怔,隨即起身,有些不可置信的望著下方那兩道劍氣。
他太熟悉這兩道劍氣了!
蠻荒大祖和之祠有些詫異的看向那道灰袍身影,其他王座也是好奇的望向第七王座,怎麼了?平常從未都過動過的灰袍老者,為何今日看起來如此激動?
很快他們就知道原因了。
隻見那兩道劍氣,不快不慢的分彆斬向兩人。
兩人望著這兩道軟綿綿的劍氣,有些好笑,伸出長劍,準備隨意打散。
但就在那劍氣臨近兩人時,一股龐大至極,銳利無比,亙古久遠的劍氣轟然爆發開來。
如果兩人認真擺出架勢,未曾不能抵擋這一劍。
但兩人從始至今,虛情假意,傲慢至極。
劍氣直到靠近這兩人時,先是一陣劍光閃耀,再是劍氣傾瀉,兩人來不及,也根本沒有能力阻擋這一劍。
隻見比武廣場中央,突然一陣白光,再轟然一聲,劍氣爆炸開來,聲勢比之之前的兩劍還要浩大無數倍。
劍氣帶來的風波,使得整座方圓百裡的比武場地,轟然開裂。
劍氣縱橫,四處劍痕。
旁邊的蠻荒觀眾,有人竟然直接被四處奔散的劍氣,斬斷了身軀。
劍氣帶來灰塵,灰塵散去時,隻見兩人中,成渝傷痕累累,身上滿是傷痕,血流不止。
綬臣則是一身衣服被劍氣劃得破破爛爛,口吐鮮血,比成渝好許多。
眾人來不及仔細回想那兩劍的風采和細節。
隻見陳歲年看到兩人還站著,於是又是兩道劍氣飛來。
兩人咬牙硬抗,手段頻出。
而陳歲年這邊也不再掩飾自己氣息,修為十一境,體內所有劍氣、劍意統統斬出,一劍又一劍。
綬臣、成渝這邊拚死抵抗,底牌全出,而陳歲年這邊劍氣仿佛無窮無儘一樣。
陳歲年一邊斬出劍氣,一邊冷笑道:“叫?叫?喜歡叫?”
“一群垃圾,我淦你。”
“很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