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晚上的休整後,陳平安等人第二天上路。
但是他們在途中偶遇了一對神秘而令人畏懼的生物——一條漆黑如墨的巨蛇和一條潔白如雪的蟒蛇。
當看到這對黑白相間的龐然大物時,朱鹿驚恐得渾身發抖,完全失去了直麵它們的勇氣。
然而,陳平安卻靜靜地凝視著這兩條蛇,毫無懼色。
一旁的王朱也同樣鎮定自若,甚至伸出舌頭輕舔了一下嘴角。
麵對這兩條蛇,朱鹿表示隻能顫抖,根本就沒有與之對峙的勇氣。
王朱用心聲告訴陳平安:“平安公子我想出手,對於這個吃人的妖怪,你應該沒意見吧?”
陳平安身為王朱的契約人,當然知道王朱此刻心中想的是什麼,陳平安點頭!
而朱鹿眼見此景,嚇得雙腿發軟,渾身無力,連揮拳的力氣都喪失殆儘。
恐懼占據了她的身心,滿臉涕淚橫流。
於是朱鹿雙腿一軟,全身無力,她毫不猶豫地跪下來,對著那兩條蟒蛇連連叩頭求饒。
她臉上都是鼻涕淚水。
她是天才,不可以死在這裡。
於是她跪下向那兩條蟒蛇磕頭!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令王朱和陳平安頗感詫異。
王朱更是露出鄙夷之色,冷嘲熱諷,“軟!賤!惡心!”
陳平安隻是笑笑,一個朱鹿而已,自己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她怎麼樣,自己也不在乎!
可是那兩條蟒蛇眼神中充滿戲謔,壓根看不上她,而是轉頭看向陳平安他們一行人!
那山上的山神,一小老頭隻能求生!
陳平安心如觀火!
陳平安隻是笑笑,正準備叫王朱出手。
最後還是阿良出手,將兩條巨蟒斬殺,那個土地公其實才是真正的幕後黑手!
他聯合兩條蟒蛇演戲,騙他們封神,殺人奪寶!
阿良卻想放過了他!
陳平安不理解,但尊重。
畢竟是他阿良出的手,斬與不斬都是阿良的想法。
阿良問陳平安,需不需要斬殺他。
陳平安說,隨便你。
阿良無所謂的聳聳肩,然後一刀下去,斬殺了那山神!
雖然這個山神有護身符,殺了之後雖然會很麻煩,但是現在無所謂麻煩了,一個小小的山神而已!
幾人繼續趕路,但是現在陣型已經不同了,
董水井、石春嘉兩人一組,朱河、朱鹿兩父女一組。
阿良、林守一、李槐一組。
陳平安、李寶瓶、王朱一組
李槐覺得氣氛怪怪的。
李寶瓶則是理都不理朱鹿父女兩護衛!
朱鹿看著李寶瓶完全無視了自己,全部怪罪陳平安,認為都是陳平安在小姐麵前說壞話。
她越想越覺得氣憤難平,原本靈動的眼眸此刻也被滿滿的敵意所占據。
似乎所有的過錯都是因為這個叫陳平安的人造成的,如果不是他……
想到這裡,朱鹿對於陳平安的怨恨愈發深刻起來。
終於來到大驪邊界,眾人紛紛鬆了一口氣!
眾人在原地休息,升起火堆!
而朱鹿則是在路過的縣城中買了好幾根糖葫蘆,然後笑著邀請陳平安過來,說是準備跟他道歉!
朱河笑容滿麵!不錯!
陳平安有些詫異,但是還是跟了過去。
李寶瓶和那些小孩則充滿好奇!阿良也是!
陳平安跟在朱鹿身後,朱鹿手放在前方!
朱鹿笑容滿麵,轉身看向陳平安,她的手背在後方,緩緩向少年走去。
突然朱鹿的手如同一道閃電,凶狠而速度驚人的刺向陳平安!
她左手的一拳狠狠地擊向陳平安的額頭,然而,更加致命的威脅卻來自於朱鹿右手中的三根鋒利竹簽。
這三根竹簽如同毒蛇一般,準確無誤地直指陳平安的心窩,準備要將他一刺而倒。
陳平安眼神中依舊平靜無比!
麵對朱鹿的致命一擊,他並未感到驚慌,而是顯得異常冷靜,仿佛他早意料到朱鹿的攻擊。
朱鹿看著陳平安平靜的眼神,又是這種眼神,平靜卻無比嘲諷!
這麼乾淨的眼睛,朱鹿恨不得將它刺穿!
去死吧!小雜種!
朱鹿手中的三根竹簽已經接近陳平安的心窩。
突然陳平安的眼睛突然變得淡金,整個人的氣勢一變。
陳平安的身形猛地向前,他的一拳猶如雷霆般直直轟向朱鹿的心口,
撼山拳第一式!龍雨滾天!
拳意洶湧澎湃,宛如一頭真龍騰空而起,氣吞山河。
朱鹿身體被陳平安這一記龍雨滾天的強大一擊擊中,她如同一顆流星般向遠方飛去,身體失去了平衡,她的心口傳來撕心裂肺的劇痛。
武夫三境!
她猛地抬起頭,滿是震驚和不可置信,憑什麼?
憑什麼陳平安這個小雜種會有武夫三境的修為?
朱鹿眼中的嫉妒與怨恨竟然超過了眼中的痛苦之色。
陳平安這一拳所展現出來的力量遠遠超出了她的想象。
在眾人休息之地,突然朱鹿從遠處飛來,朱鹿的身體猛地落地,掀起一陣塵土和碎石飛濺。倒在地上翻滾了數圈。
她渾身酸痛,心口的疼痛讓她無法呼吸,額頭滴下了幾滴血珠。
在她頭暈目眩、意識模糊的時候,她勉力睜開雙眼!
朱河看著眼前的女兒有些不可置信,但是緊接著陳平安在緩緩從遠方走了出來。
陳平安渾身散發出一股武夫三境的氣勢,一身拳意讓朱河這種五境武夫都覺得有些震撼!
陳平安的眼神閃著金色,他的拳頭帶著濃鬱的拳意!
阿良一拍額頭,遭了!
朱河目瞪口呆地看著倒在地上的女兒朱鹿,心頭湧起一陣難言的心痛和無力。
“朱鹿!”他的聲音充滿擔憂和焦急。
朱鹿看著朱河,“爹,你出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