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沉看向陳歲年,看了看畫麵中的齊靜春。
“他算不到你?”
“用符籙遮蔽天機了!”
陳歲年道:“齊靜春,我之前聽過他的名字!”
“昔年文聖一脈的弟子,文聖與亞聖那老頭子三四之爭後,跟隨整體落寞了!”
陸沉輕歎一口氣,道:“沒辦法!人走茶涼嘛!”
陳歲年繼續說道:“可是陸沉,可我覺得,文聖的“性本惡”的學問,其實從根本上跟亞聖一脈的“性本善”的學問一模一樣。”
陸沉笑道:“兩者一個是善,一個是惡,怎麼相同?”
陳歲年隻是說了一句話,“哦?那你師傅的太極中,怎麼可以一個是黑,一個是白?”
陸沉頓時如遭雷劈般,愣住了!
他張大嘴巴!
陸沉咽了咽口水,說:“陳歲年,你彆亂講!這怎麼還能跟我師傅的太極扯上關係!”
陳歲年輕笑一聲,“是不是相同,有沒有關係,你心中清楚!”
陸沉心中狂跳不止!
陳歲年心思卻完全不在這上麵,
陳歲年心中喃喃自語:“但是啊!陸沉你知道嗎?剛剛他算我的那一瞬間,你知道我感應到了什麼嗎?”
“三個本名字的十四境!”
“要不是我用符籙遮蔽了天機,我早就被發現了!”
“好一個“春風齊靜春”,好一個鬱鬱不得誌!厲害!悄無聲息的突破十四境界!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儒家十四境!”
陳歲年看向陸沉,看向齊靜春,這一瞬間他明白陸沉為什麼會在此地了,先前的猜測是真的!
陳歲年看了看齊靜春,又看了看陸沉。
陸沉咽了咽口水,他不會知道了吧?
————
齊靜春想著,是何人又如何呢?那位大修士是否心生善意又如何?
能夠施展大代價救一位苦命的少年,有些算計又如何呢?
幫助不必過問前途,行善事即可。
齊靜春釋然道,“好!跟著我,雖然如此,那我齊靜春也可幫你一下,寧姑娘你也可以一起。”
少年少女懵懵懂懂的跟著齊靜春來到一棵老槐樹下。
齊靜春對著槐樹說,希望自己能求一片槐葉,讓這陳平安能夠安全離開小鎮。
可是那千年老槐無聲無息,齊靜春有些憤怒、無奈,槐樹對齊靜春的請求置若罔聞。
這寂靜如同一場無聲的抗議,縈繞在空氣中,讓齊靜春感到一種深深的無奈。
他低頭看向陳平安,心中充滿了愧疚之情。
突然間,一陣微風拂過,寧姚身上的整個人像是被槐葉圍繞,飄落的槐葉在她身旁舞動。
陳平安身前卻是一片空曠,沒有一片槐葉飄落。
他站在那裡,孤單而落寞,身影仿佛被孤立在沒有槐葉的邊緣,被時光遺忘。
齊靜春看著這一幕,心中輕輕歎了口氣。
寧姚身上的槐葉是小鎮上的家族香火對她的下注,是對她的看好。
陳平安則意味著......
哪怕寧姚不是小鎮上的人,哪怕陳平安是土生土長的小鎮陳氏!
齊靜春輕歎,他知道陳平安本命瓷器破碎,長生橋斷裂,資質一塌糊塗,天煞孤星!
無父無母,毫無背景!
寧姚緊握著手中的狹刀,眯著眼睛看著飄向她的槐樹葉子。
她的眼神中滿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