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明月樓的大門，也隨時為你敞開……這樣吧，我在明月樓略備薄酒，恭候劉副總駕臨，咱們好好聊聊，如何？”
劉浮生沉吟道：“呂總也去嗎？”
海長春說：“咱們隻談風月，不談公事。”
言外之意就是沒有呂子健的份兒。
劉浮生笑道：“好，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多謝海董事長成全。”
劉浮生早就預料到了，以海長春務實的性格，知道呂子健和劉副總的分工之後，立即就會改變策略，開始和劉副總深入的接觸。
至於呂子健這個吉祥物，表麵上維持好關係就行。
海長春在杜珊那裡，得到的消息是，劉浮生對她寵愛有加，臨彆之際，依依不舍。
這種水到渠成的事，海長春不知做過多少次，早已駕輕就熟了。
海長春和很多跨國公司的高管都打過交道，知道這些人，受到外國教育的影響，欲望管理這方麵都比較差勁，要錢，要女人，一般都會表露的很直接，遠遠不像國內的官場老油條，你送他們錢，送他們女人，還要送的巧妙，送的令人耳目一新。
否則，他們就會揣著明白裝糊塗，滿嘴的黨紀國法，又當又立。
……
當天兩人談好事情，次日，劉浮生再次扮演成傑克劉的模樣，驅車來到明月樓的地下停車場。
服務員領著他，乘坐vip電梯，來到三層樓。
電梯門開啟，穿著古典仕女裝扮的杜珊，已經等候在旁邊了。
兩人對視，劉浮生微微一笑，杜珊臉色就有些發紅，好像尿憋的一樣，對著男人，盈盈下拜。
演戲，這娘們兒果然非常專業。
劉浮生頓時會意，順勢牽起她的手，兩人如同熟識已久的情侶一般，相依相伴，走向此前劉浮生和海長春等人，喝茶閒聊的地方。
這一切，海長春都通過監控，看的清清楚楚。
他笑嗬嗬的說：“這位劉副總，果然很好色。”
他旁邊的明月樓女經理說：“劉副總隻是牽牽手而已，算是比較有定力的男人了，有些客戶看見咱們的女孩，直接撲上去動手動腳，非常不雅……根據我的經驗，越是有定力的男人，越不好對付呢。”
海長春撇了撇嘴：“無所謂了，看杜珊的表演吧，這個女人，收拾男人的本事還挺厲害。”
劉浮生那邊，杜珊讓他坐在凳子上，自己則開始給他泡茶。
兩人低聲細語，耳鬢廝磨，過了十分鐘左右，海長春才哈哈大笑著走過來，雙手抱拳，非常社會的說：“劉總，抱歉啊，我剛才有點公務，稍微來晚了，怠慢之處，還請見諒！”
劉浮生站起身，笑著糾正道：“海董事長，您太客氣了，我隻是副總而已。”
海長春擺手說：“這點小事，劉總就不要計較了，不管是總經理，還是副總經理，都是經理嘛，再者說，咱們今天不談公事，隻是閒聊而已，一個稱呼，劉總彆太計較。”
劉浮生微微一笑，算是默認了這個稱呼。
海長春坐下之後，杜珊立即給他倒滿一杯茶。
海長春端起茶杯說：“劉總，今天見了杜珊小姐，你作何感想啊？”
劉浮生看向杜珊說：“杜小姐天生麗質，穿什麼都好看，真是令人驚豔啊！”
杜珊正想謙虛兩句，海長春卻說道：“杜小姐的古典裝扮，最適合親手把玩，層層剝掉這些綾羅綢緞，那種感覺，想必會令人非常難忘。”
此話一出，杜珊的表情，頓時僵硬起來，想說的話，也卡在喉嚨裡，臉上浮現出，極為尷尬的神色。
劉浮生皺了皺眉，似乎有些不悅，畢竟，海長春說話用力過猛，完全沒把杜珊當成人類來對待。
海長春看著兩個人，停頓片刻之後，才笑著說道：“劉總彆介意，咱們都是男人，出來玩嘛，聊點風花雪月也很正常，我想，杜小姐也不會介意的，是吧？”
杜珊輕歎一聲：“當然不介意了。”
劉浮生知道，海長春這一招，飽含著深意。
他在用粗暴的語言，試探劉浮生的底線，判斷劉浮生的道德觀，通過劉浮生的反應，海長春將會調整對待他的方式方法。
此時，劉浮生神色自若，依然可以和海長春，喝著茶，聊著天，扯這扯那。
海長春心裡，已經對他有了初步的判斷。
“劉總，呂氏集團派您和呂總過來潮江地區，是想跟遠洋集團合作，還是希望在潮江開設分公司啊？”
劉浮生放下茶杯說：“咱們都講好了，今天不談工作嘛。”
海長春笑道：“抱歉，抱歉，我腦子有點亂了，不過，這也是我的一塊心結呀，畢竟我個人非常希望和呂氏集團，達成戰略合作協議，所以冒昧問一下，你們公司怎麼打算的。”
劉浮生淡定的說：“海總放心，呂氏玉業不會虧待任何一位朋友的。”
海長春點頭道：“有劉總這句話，我可就放心了，畢竟，咱們現在肯定算朋友嘛。”
劉浮生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海長春想了想，又問道：“劉總，你記得上次在七層參觀時，曾經和一個年輕人，發生過不愉快嗎？”
劉浮生說：“當然記得，我還記得，你管他叫錢少？”
海長春煞有介事的說：“沒錯，就是錢少，劉總可知道，這位錢少是什麼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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