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餐桌上殘餘的東西,八個人中至少有一半兒都躺在沙發上,還有幾個則上了樓做之前沒做完的事情,胡子適更是和陳思遠先後打了個飽嗝。
“還是和昨天一樣吃撐了!”
胡子適語氣中略有抱怨,但看他臉上的表情就能知道他吃的很滿足。
“早叫你少吃點,你非不聽。”
胡子逢拿起放在茶幾上的手套戴在手上,淡然一笑。
旁邊竹清玄微微點頭,很是讚同胡子逢的說法。
陳思遠愜意的躺在沙發上,又起身拿了個洗好的蘋果啃了口,說道“我看,還是張姨做的菜太好吃了,哪怕是三菜一湯,分量多呀!”
蘇恒想到之前餐桌上陳思遠吃的東西,臉上帶著疑惑,“你還能吃得下?和之前比這已經超出範圍了。”
“當然!”陳思遠幾口就把手中的蘋果吃的乾乾淨淨,隨手又把蘋果核精準丟進垃圾桶。
“隻要是張姨做的,我就能吃的乾乾淨淨!你們是不知道,在我家都是傅姐姐下廚,我哥隻做給傅姐姐吃,但傅姐姐做的都是黑暗料理,我覺得我能活到現在都是萬幸,兩個大家長沒空的時候,我就和我姐到鹿崽家來蹭飯,哎!不得不說,張姨的手藝越發精進了。”
陳思遠感歎完,又補充道“奧對,傅姐姐就是我嫂子。隻不過我更喜歡叫這個稱呼顯年輕,雖然每次我哥聽到都不是很高興,但是傅姐姐一高興,他就沒話說了,舉個例子,比如當年我和少少一起把我哥那件喜歡的西裝給弄花了,但傅姐姐開口,我本以為的混合單打直接沒了。”
蘇恒也沒想到陳思遠會直接說出以前的黑曆史,他扶著額頭,心中越發後悔當時為什麼就沒阻止陳思遠閉嘴呢!
“我建議你還是彆說話了。”
陳思遠轉頭看蘇恒,“為什麼?”
安折耳從樓梯往下走,然後就聽見了陳思遠說的話,她一臉你心中沒點個數的樣子,顯然她也受過陳思遠這張嘴的荼毒,回懟道。
“因為你嘴裡根本蹦不出什麼好話,還是個隱形話癆。用其他人概括的一句就是,不說話看起來像個翩翩公子,一說話就不由得感歎,為啥就長得這麼一張嘴呢!所以不會說話就彆說安安靜靜的不行嘛?”
她見陳思遠張嘴就要反駁,抬高了聲音說“彆反駁,聽我講!你還彆不信,也不是我毒舌,先前我擺攤的時候你就站在我那兒,然後一句話就把我顧客給懟走了,你說你安的啥個良心兒?然後就是還不會看準時機,我和鹿崽聊最近磕新cp的事兒,你偏偏給我逆cp,我當時不打你就是好樣的了,你現在還不如給我好好想一想,等會兒的體能訓練,你吃這麼飽,你準備做什麼吧!”
陳思遠也不好反駁,因為這些都是事實。
蘇恒知道陳思遠這個屬性改不了,但倒不如趁時讓他深刻的意識到這個問題的嚴重性,於是也沒客氣,直接往上添了一把火。
“折耳說的這些倒也沒錯,而且前些日子有個姑娘跟你告白,你直接一嘴就把人家給懟哭了,你這毛病也該改一改了,人家是毒舌,你這是每一句話都踩在雷區蹦噠!”
他裝模作樣的歎了一口氣,然後看了一眼其他坐在沙發上的三個人說“你們也彆不信,當年我有一半的黑曆史都是他大嘴巴散播出去的。你們有啥黑曆史就彆讓他知道了,其次他一旦擺出想和你長聊的姿態,那就說明他話癆又犯了,而且接下來他每一句都能夠精準的踩在你的底線和雷區上蹦噠!”
說到最後,不免帶了點兒個人情緒,竹清玄三人心裡也對陳思遠的‘毒舌’有了大概的了解。
反倒是胡氏兄弟眼中閃爍著奇特的光芒,兩人心中大概的想法也是不謀而合。
胡子逢“如此甚好,若是以後七葉坑我,我就把他的黑曆史說給思遠聽,然後稍加引導,說不準第二天整個學院和小區都知道這段黑曆史了,妙哉,妙哉!”
胡子適“這屬性也是沒誰兒了,不過倒是可以好好利用利用,比如說坑哥!反正我手上也有不少老哥的黑料,說不準還能和小遠子合作趁此大賺一筆。誰讓他老說我喜歡八卦,等同不務正業,而且他學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也沒見得有多少用啊不對,折耳那需要他。反正,遲早有一天我得借機坑回來,不然這麼多年,我坑哥的技術遲早得下滑!”
安折耳隨便找了個空位坐了下來,看著其他人說道“你們還是想想等會該以怎樣的姿態麵臨幽姐的訓練吧!反正我這段時間的稿子是畫完了,其他的都無所謂,也不用擔心,正好還能借此機會看看你們三個人究竟有啥子能力,以及蘇少少的能力究竟有沒有下降,反正都是以後要成為同伴的人,要是比不上我這個弱女子那可就滑稽了。”
聞言,三人心中皆冒出了同一個想法“不愧是一脈相傳的,這毒舌也沒誰了。”
陳思遠看到安折耳一臉所謂的表情,甚至還有閒心在眼前展開的星網上衝浪,他又把想說的話給憋了回去,但在心中還在不斷的怒吼質問著“你那是弱女子嗎,也不看看當初是誰憑著武力值把我揍趴下,還憑著無賴讓我做了一周的夥食,最後還挑三揀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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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樓上的兩人,沉默的氣氛占據了周圍。
林時鹿兩人設下結界,說完關鍵的一些話,相視無言。
時間有著它自己的法則,獨自行走著,一眨眼的功夫,訓練的時間就到了。
先前設置的鈴聲響起,打破了長久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