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道:“嘿,帶刀了嗎?沒帶就拿我的。”
“拿你的做什麼?”牛仔傻傻的詢問。
我壞笑,指了指我們右側不遠處的那個乾草堆,對他說道:“你叫布雷諾是吧?拿刀當然是去殺人了!你沒看到那堆草嗎,那裡麵有個馬匪,正睡覺呢!”
聽我這麼一說,年輕的牛仔又不服氣了。
他又搶走了我的望遠鏡,向著那處乾草看去。
說實話,我此時有些後悔帶這個人來了。
這個家夥好麻煩,如果不是我們不認識路,我說什麼也不會讓他跟我們走!
我心裡鬱悶的想著,看看我的刀,又看看麵前小牛仔的脖子。
嗯……算了,還得把人活帶回去,不然和奧莉安娜姑媽沒法交代啊!
我低頭想著,這時老傑克那邊已經動手了。
身為黑魔鬼的初代突擊隊長,“摸哨”這種事,老傑克是輕車熟路的。
灌木叢一陣晃動,隨後裡麵沒有了半點動靜。
老傑克做的很隱蔽,動作也很乾淨。
我想,那兩個馬匪應該全完了。
這時,我看看身旁的牛仔,拍拍他說道:“嘿,看夠了嗎?媽的,看夠就過去,那個是你的!”
我說著,再次把刀子遞到他的麵前。
一瞬間,趴在地上的牛仔慌了,他驚愕的看著我,表情僵硬的說道:“為……為什麼是我?那草裡沒人,我看了,你是不是耍我?”
“我耍你?嗬嗬!”
我冷笑,心想這小子是真該死啊!
“兄弟,不敢就不敢,你看我像是那麼無聊的人嗎?”
我嘴裡說完,不再理會這個笨蛋。
我趴在草地上快速前進,借著樹林影子的掩護,我迂回向著那處乾草堆爬去。
此時那裡有一個人,我看不清他的臉。
他的身上披著漁網,掛滿了稻草,讓自己和乾草堆融為一體。
這是一個很初級的偽裝手法,甚至讓我有些想笑。
在潮濕的森林中,滿地都是青青的野草,馬棚又不蓋在外麵,為什麼會有乾草呢?
“嗬嗬,豬頭!”
我心裡嘀咕著,已經爬到了乾草堆側麵,甚至透過乾草堆,我已經看見了那個男人的腳。
幾百米外,傻乎乎的牛仔還在舉著望遠鏡觀看。
我小心的打量四周,確定就這一個暗哨後,我瞬間撲過去捂住了他的嘴巴,隨後讓他仰起頭,一刀抹了他的脖子!
噗!!
“額……”
草地裡竟然是個黑人,他瞪著大大的眼睛,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我。
鮮血在脖子上噴灑,他想開槍。
我冷笑,看著他抓槍的手,再次揮刀斬下,刀光過處,我直接斬斷了他的手腕。
我就這麼靜靜的看著他,幾秒鐘後,他一動也不動了!
“嘿,兄弟,下輩子如果還玩槍,記住,彆學半吊子偽裝,先看清周圍的環境,蠢貨!”
我貼著黑人屍體的耳朵,笑眯眯的說了一句。
隨後我透過草堆,向著馬匪們的營地看去。
黑夜裡,能看見馬匪營地裡巡邏的人並不多。
總共有兩支巡邏小隊,他們三人一組,總共六個人。
在營地的入口處,還是那三個家夥在喝酒。
看來他們是“明哨”,守著那挺前蘇聯的sg43重機槍!
那把槍對我們來說有點麻煩,所以最穩妥的辦法,就是繞開它,從營地的側麵進入。
營地緊挨著山梁的一側,那裡月光照不到,是一片大黑影。
按理說,那裡是最完美的滲透地點。
但一想到那個本·阿爾科亞以前也是做雇傭兵的,我能想到的,他應該也能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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