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圓的,有方的,還有很多沒有房頂,牆壁上露著大洞的。
房子用木架蓋好,外麵直接糊上泥巴的那種。
有錢的人家房上會壓木頭,沒錢的人家隻能用稻草,看起來就像我小時候鄉下的牛棚。
小鎮的入口處有幾個黑人在把守著,他們是鎮子裡的守衛,披著非洲人常用的花布,手裡端著廉價的ak步槍
我和老傑克混在趕集的人群裡,周圍全都是黑人。
我們偷眼盯著那幾個守衛,那幾個黑人很好笑,他們在檢查趕集的人,全都瞪著眼睛,這樣子能讓他們看起來凶一點。
“真是一個落魄的地方啊。”
“傑克,我們去哪換錢換糧?”
走在一大群黑人中間,我深深皺著眉頭,用圍巾緊緊的蒙著臉。
老傑克的打扮和我一樣,此時我們兩個就像是在非洲逃難的阿拉伯人。
老傑克笑了笑,他的圍巾下隻露著一雙眼睛。
他看到了集鎮旁邊有一排臟兮兮的大鍋,老傑克指著那些鍋,對我說道:“咱們先去喝碗羊湯,等暖了身子,再找人。”
老傑克說完,我對這個提議非常滿意。
你沒聽錯,在非洲也是有羊湯的。
隻不過這裡喝的羊湯不是家羊,而是野生的羚羊。
非洲的黑人把羚羊宰殺後,會把它們連皮帶內臟全都丟進火裡烤。
等把皮毛燒光,他們才會用刀子清理羚羊的屍體。
刮掉羚羊外皮的黑膜,把羊肉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旁邊的鍋裡,不知道燉的是什麼動物的骨頭,上麵飄著蒼蠅,反正聞著全是肉香。
幾塊肉,加上一碗湯,放些鹽巴,放些辣椒麵,再放些野洋薑切的薑絲,這就是一碗羊湯。
這樣的羊湯在非洲很常見,非常便宜,配上一張乾油餅,12納幣,能讓你吃到撐。
我和老傑克牽著馬匹走到一間泥土房門前。
一個上年紀的黑人正在處理羚羊,他抬頭看了看我們,這家夥還是個獨眼龍。
他那屁股比肚子還大的老婆正在招呼客人,老黑人舉著手裡的刀,警惕的看著我們,對我們說著本地的土語。
“兩碗羊湯,兩張乾油餅,謝謝。”
老傑克對當地的語言運用很熟練,老黑人嘰裡咕嚕說了幾句,指了指靠著外麵一張臟兮兮的木桌。
木桌是蓋在房簷下的,這樣的木桌在泥房前有四五個。
老板的手法很嫻熟,那雙烏黑臟兮兮的大手,在白麵團裡抓一把,隨後一刀切下,將麵團按進鍋裡,就是一張乾油餅了。
油鍋邊上到處都是亂飛的“非洲小蜜蜂”,在這種地方吃飯,你就彆說什麼叫乾淨衛生了。
不一會兒,油餅烙好了。
熱情好客的非洲獨眼龍老板親自送來,可能是怕我們不吃葷腥,老板還特地用他手裡的刀尖兒,幫我們挑出了油餅上炸糊的蒼蠅。
對於黑人老板的操作,我笑了笑,裝作沒看見。
他的黑人老婆端了兩大碗羊湯過來,裡麵是可憐巴巴的幾塊肉,辣椒麵管夠,大拇指放進湯裡的那種。
“嘿,韃靼,快嘗嘗。”
“吸溜……額,還是那個味,好懷念啊!”
羊湯剛剛上桌,老傑克就已經迫不及待的喝了起來。
看著他吸溜羊湯的模樣,我真害怕他把蒼蠅當蔥花吃了。
我小心的檢查了羊湯,沒有蒼蠅,這才喝了一小口。
由於放了辣椒麵和洋薑,一口羊湯下肚,胃裡頓時感覺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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