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已經過去幾天了?一點動靜都沒有,你們都是怎麼辦事的!”
翊坤宮中,華妃端坐在寶座之上,卻是雲鬢高聳,衣飾典雅。
然而,此刻的華妃臉上卻滿是不耐煩之色,對著近在咫尺的曹琴默也是絲毫沒有好臉。
“華妃娘娘恕罪,嬪妾已經全力在查了,隻是……”
遭到華妃訓斥,曹琴默低著頭,聲音也是極其卑微,努力給自己辯解道“隻是自從富察貴人進了長春宮之後,就再也沒有人見到其出來了,所以,嬪妾愚見,富察貴人怕是已經得到了齊妃庇護!”
“嗬!齊妃?就她?還敢保富察貴人麼!”
華妃一聽這話,頓時就被氣笑了,隨後說道“縱使齊妃有這個膽子,你不會尋找彆的法子去打探情況嗎?虧你平時還挺足智多謀的,怎麼如今就變成了傻子似的!”
話音剛落,怒火中燒的華妃就狠狠一拍寶座扶手,“都是些不中用的東西!”
“娘娘仔細手疼!”
頌芝本來也是大氣都不敢出一下,可是見到華妃動怒,作為貼身侍女,她這時候是必然要出來關切的。
而且,要是不給華妃儘量創造台階,以華妃的脾氣,怕是等會兒一個上頭,又要動手狠狠處罰曹琴默了。
頌芝雖然一切都是以華妃馬首是瞻,但本身並不傻,甚至還很機靈。
頌芝知道,曹琴默一向善於出謀劃策,對於自家娘娘來說,其意義非常重要。
如果華妃現在因為一時盛怒,而將火氣發到曹琴默的身上,回頭需要對方再為自己效力,又要重新找台階,到時難免後悔。
正因如此,頌芝就趕忙遞去台階。
如果是在平時,頌芝這麼一說,華妃指不定也就消氣了。
可現在的華妃本就在氣頭上,一想到自己被富察貴人背叛,這對於一向驕傲的她來說,就好比是奇恥大辱。
如此意難平,又怎麼可能會因為一個宮女的三言兩語而輕易放下呢?
“少在本宮麵前聒噪!”華妃狠狠瞪了頌芝一眼,“你也是個沒用的東西!都給本宮滾出去!”
華妃一番怒斥,說到最後,隻覺得無比煩躁,同時也是不想繼續再看到曹琴默和頌芝在自己麵前礙眼,乾脆就把所有人全都趕了出去。
“是……”
這話對於現在的曹琴默來說,無異於是天籟之音。
她本來就不想繼續在華妃麵前待著,對方現在已經是瀕臨爆發的極限了,可謂一觸即發。
這種情況,誰留在這裡,誰就有可能會被波及,還不如明哲保身!
曹琴默走的飛快,就好像身後有什麼洪水猛獸一樣。
頌芝也跟著退出了主殿,然後快步跑上去攔住了曹琴默。
“貴人還請留步!”
頌芝這時候也不用自己那“嬌滴滴”的聲音了,而是氣如洪鐘一般吼了一句“奴婢有要事拜托貴人!”
“啊?”
曹琴默也是很少聽到頌芝發出這樣的動靜,猝不及防之下,腳下便是一個趔趄,還好身旁的宮女眼明手快,連忙將其扶住,這才避免了曹琴默當場摔倒。
“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