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疏晚吐了吐舌頭,把玩著自己腰上的令牌嘀咕,“方才情況凶險,要是孫女不出手的話,隻怕是郡主的臉上要有好長的疤痕了。”
祝卿安咬了咬唇,上前躬身行禮,
“多謝老太君和小姐出手相助,不知道兩位府上是何處,我也好在稍後送上謝禮。”
“不值一提的門第罷了”
虞老夫人知道祝卿安身世坎坷,看著她,再看看虞疏晚,兩個都是苦命的孩子。
想到這兒,她的眸光也柔軟了幾分,“隻是郡主往後再跟薑小姐對上,最好還是彆太激動,免得傷了自己。”
祝卿安想起方才的事情,隻覺得心有餘悸,點頭道“多謝老太君提點。”
彆人幫了她,她自然也是要給一些東西回饋的。
可祝卿安實在是不知道這會兒有什麼好承諾給眼前氣度不凡的老夫人,看見樓下抱著布匹的人群穿梭,頓時腦子裡靈光一閃,
“你們看上的布匹我買吧!”
“不必了。”
虞老夫人搖搖頭,“郡主無恙就好。”
虞疏晚倒是心癢癢地想跟這個傻乎乎的祝卿安搭上關係,可虞老夫人發話,她自然也不能太過明顯。
祝卿安急了,“不行,我是一定要報答你們的。”
“那就換一個唄。”
虞疏晚脆生生地開口,“反正我們都在京城之中,早晚會有見麵的機會。
若是有有什麼需要你的,到時候求到你麵前就是了。”
聞言,祝卿安的臉色緩和下來,點頭道“也好。”
見祝卿安如此單純,虞疏晚心下不由得感慨起來太後對這個女孩兒該是怎樣的寵愛,才能是這樣的性格。
相比之下,祝卿安上輩子還能把自己的日子過得那樣糊塗,當真是可歎。
看了一眼身邊的虞老夫人,虞疏晚想起來自己當初失去她以後的舉步維艱,心頭不知為何,狠狠地痛了一下。
她抿唇站起身來,“祖母,我跟郡主說說話。”
虞老夫人隻當作她是想要有個玩伴,自然沒有阻攔。
虞疏晚一路走到了走廊的儘頭,祝卿安有些不解,“怎麼了?”
“我不是京城土生土長的人。”
虞疏晚直截了當道“我從很遠的地方來,路上聽見有傳聞說太後娘娘如今身子不適。
你若是有什麼法子,最好是能夠喊上幾個大夫一路往著護國寺去。”
“你在胡說什麼?”
祝卿安有些急了,但也記得眼前人是恩人,她漲紅了臉道
“我姑母分明好好的,她……”
“我隻是跟你說,不想你往後可以隨意被人欺負。”
這些話本就不是她的義務告訴對方的,她已經救了祝卿安一次,這一次算是她在救從前失去虞老夫人的自己。
所以祝卿安信不信都由她。
虞疏晚反問,“還是說,方才薑瑤說的話你沒有放在心上?”
凡事點到為止,不管能不能救回太後,往後祝卿安都能夠因為這個賣她一個好。
至於太後。
聽說是在護國寺發了病,寺內沒有合適的大夫,那群和尚怕擔責,這才一直拖著。
這一世快一些應當是能趕得上。
“郡主好好想想就是,不過我要提醒郡主的是,如今隻是一點苗頭就有人敢這樣欺辱你,若是太後娘娘真的出了什麼事兒,你往後的日子一眼都能望得見頭了。”
虞疏晚說完,便就不再多言,“我祖母還在等我,我先回去了,郡主先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