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彼此,誰也彆說誰不好。
做完這一切,虞疏晚直接從馬車中跳了下來迅速鑽入旁邊的小巷中,將自己的身子用牆體遮掩著。
不久,一個衣著海棠色的婢女便就領著三個臭氣熏天的乞丐走了過來。
若是說有什麼不一樣……
那大抵就是一個瞎了眼,一個瘸了腿,一個像是傻子,一直在嘿嘿傻笑。
還真是一份大禮啊。
虞疏晚冷眼看著那三個人輪番進入了馬車,車內漸漸響起了女人嫵媚的低吟聲,那丫鬟才冷笑一聲,
“還真是一個騷浪貨,這麼快就開始了。”
興許是覺得晦氣,她甚至看都沒看一眼裡麵的人,轉身就離開了。
虞疏晚亦是不帶絲毫留戀的轉身離開。
她還要回去看好戲,胳膊上的傷必須要儘快處理了。
可方才走幾步,那股混沌感再次湧上腦子。
虞疏晚腳下踉蹌一步,迅速地抓住了一邊的牆這才穩住了身形。
該死的迷藥,還真是有點兒東西在身上的。
她暗中咒罵著,抬眸便就看見了一道修長清雋的身影。
虞疏晚的心頭一緊,滿眼的警惕在看清楚對方時候化作了愕然,
“是你?”
容言謹看著她胳膊上還在不斷滲出的鮮血擰眉,
“出什麼事了?”
虞疏晚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快步上前,
“你的馬車呢?”
容言謹愣了愣,往著身後指了指。
虞疏晚也沒看清楚指的是哪一輛,見有一輛隔得近一些,立刻就手腳並用沒有絲毫形象地爬了上去。
陳沉見她走錯了馬車,剛想要上前阻止,
“虞……”
“罷了。”
容言謹好笑搖頭,“左右都是一樣的。”
虞疏晚心裡清楚對於一個男人來說,什麼是最有吸引力的。
那就是神秘感。
更何況,她之前是為了能夠得到容言謹的庇護。
如今已經得到了,她也不可能一輩子如此偽裝。
慢慢地讓他知道自己的真實性格就是。
可抬頭的瞬間,她就禁不住的心頭一緊。
馬車裡還有彆人,而此人正是虞疏晚避之不及的慕時安。
“不躲了?”
慕時安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我以為上次一彆,就是你我之間永彆了呢。”
虞疏晚自然聽出來了他話裡麵的嘲諷,眼神都懶得給他一個準備直接下馬車。
可下一瞬她的手腕被一把抓住,虞疏晚下意識地舉起簪子刺去。
慕時安將她伸出的手亦是一把抓住,有些驚詫,
“小丫頭,你這反應不錯啊。”
虞疏晚冷笑一聲,直接抬腳往著他的雙腿之間踢去。
慕時安麵色一變,迅速抬腿將她的腿也給壓製住了。
兩個人現在的姿勢實在是有些詭異。
虞疏晚整個人被他壓在身子下,麵對麵的距離過於近了些,兩人甚至能夠感受到彼此吐出的熱氣。
慕時安有些失神。
這小丫頭近看,還真是有那麼幾分的姿色。
不過蘇錦棠年輕時候也是出名的美人,虞疏晚生的又像她,漂亮也是應當的。
“慕時安,我們不是一路人,你從我身上不會得到任何東西。”
一開始在慕時安的麵前她就沒有半點的偽裝,自然也就不會在現在還特意裝一裝。
虞疏晚微微眯起眸子,
“虞歸晚想來應該會非常喜歡你的接近。”
上次在忠義侯府門口的時候,她可沒有錯過虞歸晚看向慕時安那雙驚豔的眼神。
“你怎麼就知道我是要從你身上得到什麼?”
慕時安輕笑,起了想要逗弄她的心思,
“更何況,我倒是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