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時安給氣笑了,
“是嗎,我不說謝謝是不是顯得很沒禮貌?”
“你沒禮貌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了。”
虞疏晚直接上了馬車,在上次待的地方坐好。
慕時安不緊不慢地上了馬車,這才嗤笑,
“怎麼說都是你最有理由。
不過,你方才怎麼吐得那麼厲害?”
虞疏晚立刻做出手勢
“打住,彆說這個。”
她一想起薑瑜和賀淮信就覺得惡心,哪兒還有什麼好臉色?
緩了半晌,虞疏晚心下微微一動,看向了慕時安,
“你說,我還有兩個願望,可有限製?”
慕時安漫不經心地將馬車上的茶倒了兩杯,往著她麵前的茶幾上推了推,輕輕地吹開茶碗上的浮沫,道
“不能危害大祈,不能覬覦我的美色。”
“?”
虞疏晚扯了扯嘴角,
“說真的,有時候我真的覺得你腦子有病。”
慕時安也不惱,隻是笑眯眯地將身子往著她麵前湊了湊,
“怎麼,難道我還不足以讓人動心?”
慕時安鳳眼狹長,劍眉入鬢。
三千青絲被玉冠束起,整個人看起來矜貴俊美無雙。
此刻他笑著,眼中更是宛若天上星光叫人快要移不開眼。
若是普通女子,此刻早就已經臉紅羞澀的不知所措了。
可偏偏虞疏晚直接翻了個白眼,
“慕時安,我再警告你一次,我現在十四歲,還是個未曾及笄的孩子。”
慕時安臉上的神色一僵。
虞疏晚戳著他的胸口,
“我問你呢,之前的兩個願望是不是真的?”
“我倒不至於連這個都要食言。”
慕時安已經恢複了一貫的神色,懶散地坐回去了。
好看的人舉手投足都是難以言喻的貴氣。
他微微挑眉,眼中帶著幾分探究,
“我若是沒有記錯,太子許你的願望也有。
依照他對你的重視,應當是不會拒絕你的所有要求吧?”
虞疏晚自然還記得容言謹這個許願池的王八。
可她與容言謹之間隻有一次所謂的救命之恩。
人情是越用越薄的,她自然是要留在關鍵的時候再用。
可眼前這個許願池的王八就不要了。
她跟慕時安之間完全就是利益搭建。
甚至在慕時安麵前,她就像是在祖母麵前一樣。
雖然不是那麼信任,但也算是自在。
所以對於他,虞疏晚並不覺得用起來有什麼負罪感。
反而是帶著一種不用白不用的感覺。
“你的能用就行了,我何必舍近求遠。”
虞疏晚眨了眨眼睛,語氣也親昵起來,
“慕世子~
那我可說了哦~”
慕時安隻覺得身上的雞皮疙瘩瞬間起了一層,惡寒的抖了抖,
“你現在比你剛剛吐的酸梅汁還要惡心。”
虞疏晚也不跟他叨叨,直接變了臉色,
“你說話不算話?”
“……你彆惡心我,直接說。”
虞疏晚撇了撇嘴。
她那哪兒是惡心,分明就是在撒嬌。
不解風情的臭男人!
但到了正事,她臉上的神色嚴肅起來,
“這個我付錢,殺一個叫賀淮信的人。”
她的語氣甚至帶著有些壓抑不住的冷,慕時安意外,
“賀淮信是誰?”
“錦官城人士,如今應該是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