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袖剛進入夢鄉,皇上便來了,她沒由的翻了個白眼,一臉被擾了清夢的不耐煩,她從前隻覺得皇上高高在上,可她如今覺得皇上特彆煩人。
既然去了寧才人處,那不妨在那住下,一夜過去了,明日便是新的一日,有何不好,偏偏要從寧才人的宮裡出來,往她這跑。
這寧才人也是,皇上不是很喜歡她嘛?怎麼籠絡一夜都籠絡不住,還叫他給跑了。
實在是不應該,崔袖想著,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就在她表情來回轉換時,皇上進來了。
“你這是睡下了?你怎麼睡得著的。”
皇上雙手背在身後,看著她已經是放下絲發,身著素衣,睡眼惺忪,朦朦朧朧的樣子,便開口說了句。
崔袖聽著皇上這話,她先是起身,敷衍的行了個禮,道“皇上吉祥。”
皇上看著崔袖這一番動作,他的眉頭習慣性的擰了起來,想要說些什麼,但是看著崔袖這樣子,他又說不出口。
這禮行的,如此的隨意不堪,那些年教養嬤嬤教的那些都往天外去了。
他左右思肘後,開口道“你倒是坦然。”
“朕日日操心國事,殫精竭慮,如此辛苦都不曾有你這好睡眠。”
“你倒是同朕說說。”
皇上這話一出,崔袖的腦海裡便有了答案,語氣緩慢的回複道
“回皇上的話,臣妾產期將至,困意上頭,所以便睡得早些。”
崔袖這說的倒是實話,懷孕之人這精力自然是不如沒懷孕之人的精力旺盛的,她就是覺得很累很困很想睡覺,想吃不想動,想躺不想坐。
如果皇上也想要擁有她這樣的睡眠,那她怕是不幫助他了,因為皇上是無法懷孕的,所以無法體會到她們女子的不易。
崔袖聽著皇上自誇自擂的話,她的心裡忍不住的吐槽,皇上這每天想著大事都想不完,還有空想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自然是睡不著的。
“朕聽聞你前些日子被人下了藥,險些滑胎?”
皇上沒有接著崔袖的話說下去,而是有他自己的節奏,他來的本意是因為崔袖的父親和二哥馬上抵達京城,所以想要同她維護一下關係。
可去了寧才人那一趟,他早已將這件事忘了,現如今滿腦子都是崔袖被下藥,下藥者如今還逍遙法外的怪事。
“滑胎?”崔袖聽著皇上這話說的,這到底是誰傳出去的謠言,怎麼傳的這麼離譜。
她隻是被人下了藥,下藥的人隻是希望她早點生,但是也沒想讓她滑胎啊。
而且,這孩子都這麼大了,還有什麼滑胎一說,隻剩下出生了。
皇上也是,一點常識都沒有,儘知道聽那些謠言了。
“臣妾從未有滑胎的征兆,至於下藥,那都是些誤會。”
崔袖眸光坦然的看向皇上,語氣平淡的同皇上交代著,在皇上看來,崔袖這態度有些敷衍了。
皇上想起寧才人說那些話時候的表情,他覺得寧才人是不會騙他的,寧才人向來心地善良,知書達理。
一件事情兩種說法,無可厚非,那必然是崔袖這邊的說法有問題。
皇上不相信崔袖的話,所以他沒有繼續問下去,因為他知道問下去的結果也不是他想要的。
“即便是誤會,也應該讓人去通報朕與皇後。”
“以免一些人覺著你心軟,便肆無忌憚的欺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