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鴉吩咐人去把譚慕白逮來,藍亓兒心裡明白他是不會真把譚慕白打死的,可是他素來與譚慕白有嫌隙,在加上將一切推給宇文邕,他可以放心的死命的收拾譚慕白了,到時候打又打不死,弄出個重傷,譚楚玥與譚木鬆會肯罷休?這一切定然也是怪罪到宇文邕身上,和他白鴉是半分關係也無。
下人眼看就要去了,宇文邕馬上抓住白鴉道“白大人,這是要打死還是要活埋,得等我三哥意思。”
“宇文將軍言之有理,但是王爺現在昏迷不醒,宇文將軍也可以做主的,我們都聽你的。”
藍亓兒見宇文邕的嘴角微微的糾結了一下,藍亓兒就覺得好笑,雖然覺得這是不對的,宇文邕是來救自己的,應該與他統一戰線,不應該有這種情緒,此時應該難過,很難過,非常難過,難過的不得了,可是看他在白鴉手上吃癟,竟生出絲絲幸災樂禍之情。
“眼下再追究他的責任也於事無補,當務之急是查出這下毒之人。”宇文邕道。
“將軍所言極是,譚慕白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我這就傳你命令將他痛打八十大板,以儆效尤。”
“你想打他能不能不要用我做借口?”宇文邕終還是將這句話說出來了。
“你的意思是不追究了?”
“當然。”
隻見白鴉歎了一口氣,“聽聞王爺與幾位兄弟不和,果真如此。”
宇文邕的臉更黑了。
真是妖孽啊,藍亓兒在心裡感歎了一句。
第五章
“那你的意思是不追究了?”白鴉道。
“當然。”
“當然個屁,三哥,小六那裡可以暫不追究,可這兩個婆娘,吃飽了不繡花,儘他媽惹事,來人,拉出去抽,”然後指著藍亓兒道“特彆是這敗家娘們,使勁抽,不抽出朵花來,我剁了你們。”
“抽你媽!”過來拉藍亓兒的下人,手還沒有碰到她,便被宇文邕踹到了濮陽疏腳邊,藍亓兒嚇了一跳,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被宇文邕攬往身邊了。
“我今天就抽你媽了,怎麼著?!”濮陽疏也怒了,指著宇文邕吩咐道“他也綁了,老子親自操鞭,非得給他抽出朵牡丹花來。”
濮陽疏的人雖比不過澤護,但身手也不弱,三三兩兩的圍上去,卻哪是宇文邕的對手,這幾年他在軍營裡鍛煉,始終成長了些,上來的人沒過幾招都被打趴在了地上,濮陽疏氣不過便吩咐人停下,他要親自動手收拾他,兩人身手具是矯健,打的一時間難解難分。
藍亓兒看兩人你來我往,在大廳裡麵像猴子似的打的上躥下跳。
他們這是唱的哪出?
怎麼說打就打起來了,這根本不像兩人的風格,宇文邕從小被文宣夫人教以慎接物,雖稱不上八麵玲瓏,但還是麵麵俱到的,暫且不說他的本性,在外人麵前表現的都是溫良恭儉讓,一樣不差,換句話說,隻要不把他惹毛,露出本性來,他還是有禮貌的,藍亓兒不認為剛才有什麼舉動能到將他惹毛的程度。
而濮陽疏更是奇怪,這個人彆人越倒黴他笑的越歡,而且他還不躲著點,還正大光明的幸災樂禍,這種人是找抽的。
他喜歡的是從中挑撥幾句,看彆人鬥,而今天更像是自己親自上陣,藍亓兒有種感覺,他剛才是故意說那些惹怒宇文邕的話的。
他們這是搞哪樣?
難道一見鐘情,惺惺相惜了?
轉頭去望白鴉,剛好白鴉躲開一個半人高的一個彩瓷,彩瓷清脆落地上,他那修長漂亮的手指嗒嗒的在金算盤上撥起來,隨著落地的東西越來越多,他手指動得越來越快。
藍亓兒眼神怪異瞅著,上上下下的打量他,卻見他的嘴角微微輕揚,似乎有些笑意,終於還是忍不住問道“你不去阻止?”
砸了那麼多的東西,他不得心疼?
他眼睛也不瞟她道“不去,殿內的有些東西確實有些陳舊了,是該換換了,剛好有人肯出錢。”
藍亓兒嘴角抽抽,從某種程度上說,此人是個敗家子,不過敗的是人家的家。
許是外麵的吵鬨聲太大了,觀月黑著臉出來,一臉冰霜的盯著打的正爽的兩人,濮陽疏見觀月出來,嚇了一跳,剛一走神,下巴就挨了一拳,宇文邕老實不客氣的揍了上去。
濮陽疏捂著下巴,疼的跺腳,大罵“宇文邕,你他媽的下的是黑手啊!”
宇文邕轉動著手腕道“我他媽下的就是黑手。”
濮陽疏的下巴立馬青了,他這是使了多大的力氣啊,藍亓兒猜他的手腕肯定很疼。
觀月皺著眉頭看白鴉。
白鴉收起金算盤道“我知道了,你放心不會有人再吵你了。”
觀月這才進了寢殿。
“鬨劇就到此為止,”他那冷峻的嘴角微揚起一絲笑容,眾人都惡寒了一下,“想必小五和宇文將軍切磋的還不夠儘興,穆青,你去安排一間寬敞的牢房,伺候好他兩,我也想知道到底誰更技高一籌,明天輸贏出來了,著人來知會我一聲。”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後麵更精彩!
額,是不是表示不分出個輸贏誰也不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