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邊番,眾人眼見鐘流離出手狠辣,雖受傷卻不容小覷,侍從已被五名死士換下,五名死士將他圍住,伺機動手立功。
先是一名執長槍的死士上來幾個橫拉斜刺,幾次雖擦身而過,卻也能夠看出有將對方逼入絕境之態,眾侍從從心底發出深深的感歎,死士身手果然不是我等可匹敵的。
情勢一片大好,他一把長槍耍得利落,一個轉身回槍,快如閃電,直指對方喉嚨,藍亓兒睜大雙眼,剛要叫出聲製止,卻隻見鐘流離袖口一翻,手中多了一翠綠的玉笛子,這麼一擋,槍頭便往耳旁側過,緊接著他身子極速向前,隻不過一眨眼功夫,他便扼住那人的脖頸,一用力,對方腦袋一偏,便斷了氣,鐘流離將他往旁一丟,便不再搭理,徑自往前而去。
接下來又有兩名死士衝上來,分彆使的一刀一劍,架勢淩厲,配合極為默契,一左一右攻來,目的讓他無法回避。他眉頭微微一皺,似乎極為厭煩對方這纏人的方式,眼中狠厲頓生,也不再與之糾纏,一個縱身高高躍起,瞅準對方破綻,長袖一翻,從他袖中竄出一條青蛇,咬住其中一人脖頸,隻聽一聲驚叫響起,被咬住那人因為疼痛手中的刀脫落,在地上直打滾吼叫,也不過片刻,全身泛紫,叫聲逐漸小去,直至對方死人。
眾人驚恐,這等邪魔歪道,並不常見。
這還不算完,另一名死士見同伴慘死,頓時衝上前去,鐘流離的玉笛也迎了上來,劍身與之擦碰,發出刺耳的聲音,以震穿眾人耳膜的氣勢鋪麵而來,藍亓兒頭皮一陣發麻,感覺這聲音古怪的很,下意識的趕緊去捂遲夜的耳朵,正好遲夜也伸出手來捂她耳朵,兩人手腕相碰,均是一愣,然後便互相捂住對方的耳朵。
她的這一舉動很大程度上取悅了遲夜的,望著她的樣子很是愛意深深,她很是無措。
那死士被這聲音震得七竅流血,身子倒地,也不知死活。
解決掉那兩名死士,他習慣性抬頭尋找身影,卻見她與遲夜四目相對的一幕,他的嘴角向下緊抿,眼眸中流露出妒忌的怒火,這怒火燒的他心口有些頓痛,這疼痛是他以往都未曾體會過的,既無法遏製,也無法回避,更不受自己控製,等他驚覺這是什麼時,頓時有種天塌了之感。
更加堅定了要將此人連同血玉一起帶走的決心。
他向著藍亓兒而去,可又被擋住,擋在他前麵的是第四名死士,身姿修長挺拔,一身黑袍將全身裹住,不見模樣,執一把黑劍,往那一站,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氣勢。
許多人因那刺耳之聲,多多少少都受了些內傷,他卻不見絲毫影響,周身氣勢如虹。
兩人短兵相接,幾個兩回之後,此黑衣死士不凡的身手顯露無疑,藍亓兒聽到觀月跟遲夜說“此人身手不錯。”
一股熟悉感襲上心頭,她正在腦海中搜索在哪裡見過此人的身影,有人碰了一下她的肩膀,一轉頭是拓跋也,他唇角微動,無聲的吐出兩個字,‘明修’,他如是說。
她被驚到了,趕緊去看那人,說實話她還是有些懷疑,因為他全身籠罩在黑袍中,無法看到臉,再加上沒有使用她認識的飛刀,但身影倒是極為相似。且拓跋也與明修交過手,對他身手很是熟悉,既然能如此肯定,定是不會錯的。
明修出現在這裡是為了什麼?她以為他已經走了。他之前混入白府內,不是來找自己,卻是進入黑洞,明顯是懷著某些目的而行動。當然,她對他的目的一無所知,隻知道他在西皖時想得到一副畫卷,難道這次也是,可那幅畫已不在她這裡了,落入了斛律恒迦手中了。
兩人打的難分難解,伯仲之間一時間難分勝負,鐘流離也就算了,明修出手也是狠辣,絲毫不顧及兩人之間的‘聯係’,遲夜對觀月低聲吩咐“去喚十個頂尖的死士過來,將他們三人拿下。”
“三人?”
“你難道看不出來嗎,與鐘流離纏鬥的那名死士並非我們的人,”見觀月一臉疑惑,遲夜又開口“你看好了,他的身手放眼當下能敵者寥寥無幾,死士有幾斤幾兩我還是清楚的,被人接二連三混入,楚玥的心思不知放了哪去。”
觀月本想為譚楚玥爭辯,說辭都準備好了,‘前段時間他有彆的任務在身,與我們分開之後死士一直是歸白鴉管,白鴉性子又那樣,隻會把死士當牛馬驅使,他怎麼會花時間去管理’,可這些話不用說遲夜是知道清楚的,依然點名譚楚玥,也不過是因為白鴉移交給他之後,他的心思也一直在他寶貝弟弟上,無暇分神,以至於讓人鑽了空子。
觀月依言吩咐身旁的一名侍從去叫人,藍亓兒見了,雖著急上火卻無可奈何。
沒等來那十名死士,七裡香內卻突然闖進來一群人,正確來說是四個人,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孩,三個二十出頭的成年人,長相均極為出挑,特彆是那小孩,長的粉雕玉琢,晶瑩剔透,煞是可愛,他們一闖進來,門口守衛均被他們放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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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眾人的視線落過去,她一眼就認出那小孩正是玉堂春中出現的那邪氣公子,模樣俊秀,可愛粉嫩,喚為夏瓔,這又是些什麼人?
他們前腳才進了七裡香,後腳便有人跟著進來,進來的倒是熟人,且是自己人,是譚慕白跟穆青帶著十幾號人馬,拿刀佩劍,氣勢洶洶的衝了進來。
他一出現便高呼“小賤人冷冽,你給我站住!”
夏瓔那一群人中有一名穿黑色勁衣的男子轉過身去,極為冷淡的道“你喚我為何?”
一聽這人是冷冽,她少不得要打量幾眼,下意識的拿他與譚楚離相比,顧言,冷冽,譚楚離,他們之間的糾葛也算是‘廣為流傳’了,一直牽動著不少的看客的心,她這圈外之人也被牽扯其中。
這名為冷冽之人,生的雖不是俊美不凡,天上隻有,人間絕無之色,但也是儀表堂堂,足以吸引女孩子的目光,她捅捅觀月,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冷冽嗎,顧言心儀之人?”
觀月道“我並未見過,但慕白既然這樣說,自然不會差。”
那邊番譚慕白道“我叫你做什麼,顧言那小賤人呢?”
冷冽的眉頭輕皺,隻冷聲道“與我何乾?向我討要做何?”
“彆唧唧歪歪的拽文,我隻問你顧言呢?”譚慕白大手一指,氣壯山河的道“不說出個所以然,我讓你豎著進來,橫著出去。”
冷冽聞言很是鄙夷,隻是輕笑一聲“憑你嗎?”
“慕白,怎麼回事?”觀月遠遠喊道“他們什麼人,怎麼闖進來的?”
那名十二歲的小孩聽了這話就笑,那張雖未長開,但已初具美人胚子的臉上滿是笑意,隻聽他開口“彆說的如銅牆鐵壁般難以穿越。”
他開口的瞬間,周身成熟的氣質撲麵而來,讓人吃驚不小,哪像個孩子,這說話的語調,神情,與成年男子無異,而且看另外三人對他的態度,貌似這還是領頭人。
更為詭異的是,鐘流離與明修的纏鬥因著幾人的到來終止,這小孩迎上鐘流離,很是恭敬的道“尊上,我等前來接你,魚兒已上鉤。”
眾人此時才知,這些人竟是一夥的,並且來曆看來還很不簡單。
譚慕白先是命令人將這些人圍住,不要放走一個,這才與觀月碰頭,觀月剛要問他怎麼回事,話頭卻被譚慕白奪去“四哥,你趕緊去看看白鴉,他中毒了!”
觀月吃驚不小,白鴉的本事他是知道的,誰敢動他,誰能動他,橫行霸道這麼多年,未曾吃過虧,他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譚慕白說,冷冽這群人帶著一群黑衣人闖入府邸,搶了白鴉從西皖高價買回的棺槨,目前黑衣人已逃脫,譚楚玥帶著人追去了,他帶著人來抓冷冽一行。對方是武功高強,善使毒之人,白鴉與之纏鬥,著了對方的道,禦醫徐至清看過,說是中的是黑靈,他沒辦法,讓他來找觀月。
說完,一臉不安的問觀月“黑靈是什麼,應該不要緊吧?”
遲夜也很是關切的看向觀月,隻見他愣在原地,宛若元神出竅了般,一看他那模樣,遲夜不免有些在意。
觀月出神,譚慕白推他一下,這才令他回神,隻見他雙眸睜大的看著譚慕白,然後說道“黑靈是南疆的蠱蟲,以骨肉為食,是要人命的!”然後一瞬間暴起,搶過譚慕白手中的刀劍,對準場中夏瓔等人,雙眼血紅的瞪著他們道“將戒靈交出來!”
遲夜見觀月那模樣,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神色很是冰冷,薄唇緊抿道“把東西交出來,否則誰也彆想走。”說著一揚手,在場的死士,及剛被叫來是十個死士,侍從,近五十多人,握緊手中的刀劍,隻待一聲令下,均做好了要迎戰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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